她推入危险的境地。君洌寒笃定君继晟不敢对她们动手,因为,此时他手中唯一的砝码,就是这两个女人。
飞澜冷嘲的弯着唇角,她并不想要他选择,因为她怕,他会再一次丢弃她,因为,她已经没有继续恨的力气,如果可以,她宁愿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在乎她的。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去相决绝。”她嫣红的薄唇轻轻的颤抖,眸中流光不停的转动,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伸手,只见,她话音刚落,纤细的脖颈便撞向锋利的刀刃,雪白的肌肤被利刃划开一条红色的血口,颜色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炽的刀锋慢慢滑下,滴落在汉白玉地面,溅起一片血花,像极了雪地中盛放的红梅。
“澜儿!”君洌寒嘶吼一声,不顾一切的飞身上前。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彼端,君墨舞就站在飞澜身侧,他手掌握住飞澜颈上的宝剑,一把甩了出去,而后手臂一揽,将飞澜拥入怀中,抱着飞出殿外,君洌寒飞身而至,只来得及抓住飞澜一片裙角,嘎吱一声轻响,他手中紧紧握住的,只有一片白纱,上面残存着飞澜的温度与体香。
“快拦住他们重生成触手怪最新章节!”徐福海大喊道,然而御林军再快也快不过君墨舞的轻功。
君洌寒想要飞身去追,身后却忽然想起一声苍老的怒唤,“皇上,你还要继续让哀家失望吗!”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吐血了,御医,快传御医。”大太监惊慌的声音紧随着想起。
君洌寒回头,只见庄氏双手撑在桌案上,口中大口的吐着鲜血,君继晟的酒中有毒,君洌寒可以用内功将毒滤除,而庄氏却不能,她明知道酒中有毒,还是喝了下去,她知道君洌寒重情重义,她用自己的死逼他处决君继晟。
这个陪伴先祖打江山,历经三朝的女人,她对大圣朝的江山有着一份固执的坚持,她将江山看的比命更重。
“澜儿!”君洌寒撕心裂肺的呼唤一声,而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无法再追随飞澜而去,他可以不要江山,可是,他无法让庄氏死不瞑目。
活人可以等,可是,死人却永远都等不了。
君继晟早已慌了神,当君洌寒不顾一切的追过去时,他就知道那一个才是君洌寒的软肋,他慌慌张张的扯过瑜琳,将刀架在瑜琳的脖子上,“君洌寒,你,你再不交出江山,本王就杀了她。”
而君洌寒恍若未闻,一步步向他逼近,双眼血红,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疾风般的掌力劈断了君继晟手中的剑刃,瑜琳摔倒在地,顿时昏厥了过去。
君洌寒腰间冰蓝的宝剑出鞘,笔直的刺入君继晟心口,两人的目光相对,君洌寒眼中血色弥漫,而君继晟瞪大了双眼,好似死不瞑目。
如飞澜所说,他如同历任帝王一般,踏着层层白骨榻上皇位,可是,他的双手从未沾染过亲人的血,今日,他破例了。“大皇兄,朕并不想杀你,可你大逆不道,害死了皇祖母,黄泉路上,你去向祖母赔罪吧。”
他说罢,将宝剑由君继晟胸口抽出,随着剑刃而出的是一股如柱的鲜血喷在他明黄的龙袍之上,此刻的男子,满身带着肃杀之气,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一般。
“来人,将豫南王拿下。”他话音落后,御林军如潮涌般扑向豫南王,他武功虽高强,却终究抵不过御林军的轮番上阵,最终被生擒活捉。
君洌寒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手中宝剑托起他下巴,冷冽道,“王叔最好祈祷你的世子足够孝顺,若他不肯用飞澜来交换你,那么,朕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众人将庄氏搬回凤榻之上时,庄氏已经没了气息,君洌寒孤身站在她榻前,静静的凝视着她苍老的脸颊。
风清扬半跪在榻前,指尖搭了下庄氏脉络,而后起身,向君洌寒摇了摇头。之后,便有大太监奸细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丝哭腔,“太皇太后薨了。”
殿外传来宫妃们的哭泣之声,只是,这哭声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也只有她们自己心中知晓。这偌大的后宫,最薄凉的便是人心。呵,都想做帝王,可是,帝王之家究竟有什么好呢?坐拥天下却得不到一颗真心。
“皇上。”徐福海缓步而入,在君洌寒身侧附耳了几句。
“真的?”君洌寒步向殿外而去。只见无忧站在殿外,月白的锦袍脏乱狼狈。
“爹!”无忧扑入他怀中,痛哭道,“爹,你快救救娘亲,她为了护着无忧,被人擒走了。”
君洌寒将无忧紧拥在怀中,温声安抚,“无忧别怕,朕一定将你娘亲平安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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