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为飞澜梳洗更衣,可以说,这是飞澜第二次穿嫁衣,可笑的是,第一次竟然是在监牢之中。
喜娘手中握着桃梳,一下下梳理着飞澜如瀑的长发,口中喋喋不休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那喜娘梳完头,将梳子递给一旁侍女,而后,从另一侍女端来的盘中,挑拣了几样精美的首饰,戴在飞澜颈项与手腕间。
飞澜安静的坐在铜镜之前,如同木偶人一般任由着她们摆弄,铜镜中的女子,淡妆浓抹,披金戴银,一身火红的嫁衣,美则美,却太过妖娆,连她自己都要认不得自己了。
“每一个出嫁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飞澜喃喃低语。
那喜娘一笑,恭维道,“禀姑娘,老奴服侍过的新娘子,没有一千,少说也得八百,姑娘可是最美的一个,连老奴看着都不免心动呢。”
飞澜浅浅的牵动了唇角,“嬷嬷服侍过这么多的新娘,她们现在都是幸福的吗?”
“这……”飞澜的话倒是将喜娘问住了,不过这喜娘显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堆了一脸的笑回道,“别的新娘哪儿有姑娘的福气,姑娘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相爷对姑娘必会宠爱有加,夫妻和睦。”
飞澜不语,唇角笑靥讽刺。她第一次听说,幸福与否是用女人的美貌来衡量。
那喜娘手脚十分利落,很快为飞澜梳理好发髻,将精致绝美的凤冠戴在了飞澜头上,而后,用艳红的锦帕遮住了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吉时已到。”门外喜娘的声音高八度,飞澜就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被簇拥着走出了屋子。屋门口停着喜轿,飞澜坐在轿子中,掀开了喜帕一角,苍白的脸色与鲜红的喜帕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这一红一白,却分外绝魅。
喜堂就设置在庄园之内,自然这轿子也没走上几步。落轿之时,同样一身喜服的顾非凡就站在轿子外,他踢了轿门后,飞澜才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来无限之不死不灭最新章节。喜娘将红绫塞入她的手中,她轻握着,心知红绫的那一端是牵在顾非凡手中的。
她头上遮挡着喜帕,只能看到脚下的一处,她机械的向前走着,心想,若慕容家当日没有遭受灭顶之灾,她就不会与君洌寒相识,或许她会遵从长辈的遗命,披上嫁衣嫁给顾非凡,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可惜,命运没有如果。她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司仪之声在耳侧回响,而飞澜却僵直的站在原地,任凭喜娘如何警告提醒,她依旧不为所动。
“相爷……”喜娘战战兢兢开口。
“不碍。”顾非凡轻笑,纵容着她所有的胡闹,虽然飞澜僵直着不动,顾非凡却老老实实的败了天地,最后,向飞澜微微躬身。他倾身靠近,在她唇边呢喃,“飞澜,如今礼成,你已是我的妻子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若表哥偏要如此认为,那飞澜无话可说。”她清冷的还口。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飞澜被喜娘强行送入洞房之内,房门从外反锁,她一把扯下头上喜帕,冷眼打量着屋内情形。她走到床前,伸手去推窗子,才发现窗外早已被人用木板封住了。这顾非凡为了防止她逃走,当真用心良苦呢。
她返回桌旁,桌案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菜式与点心,还有一壶水酒。飞澜在桌案旁坐了下来,桌上的酒菜她自然是不敢动的,如果里面下了迷.药或者是春.药一类,她的意识便不在受她自己的控制了。
正是沉思间,只听得门外哗啦一声锁链落地的重响,而后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顾非凡一身鲜红的喜服,踱步而入,不偏不倚正踩在飞澜扯落的喜帕之上,他顿时就变了脸色。
“娘子竟自行掀开了喜帕,也不等等为夫,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邪气的笑着,来到桌案前,倒了杯果酒,浅饮一口。“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美酒,飞澜不尝尝吗?”
飞澜伸手挡住了他递来的酒杯,冷然一笑,“贡酒当时宫中之物,表哥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非凡邪笑着,手掌突然擒住她的下巴,“难道淑妃娘娘不应在宫中吗?只要我想要,还不是一样被我握在掌心间?”他的气息是温热的,缓缓的俯下身,唇停留在她面颊之前。
飞澜不耐的扯开面颊,唇角含着的笑,冷到了冰点。不知为何,她莫名的抵触他的靠近,“表哥想做什么?”
他轻勾着她的下巴,暧昧低笑,吞吐的气息带着淡淡酒香气,“拜了堂,进了洞房,澜儿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他修长的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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