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飞澜被他沉重的身躯压覆着,连挣扎的空隙都没有,她有些害怕,却强制的克制着。她的手攀在他颈项,紧张的蜷起,“师兄,我好怕,放过我好不好?”她漂亮的眸子逐渐弥漫起水雾,声音低低怯怯,甚至在微微的发颤。
君洌寒心口紧紧的抽痛了下,利落的翻身躺回她身侧,是他一时间失控了,他懊恼的拥着她,在她耳畔不停的呢喃着,“澜儿,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累了,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
飞澜是真的筋疲力尽,她缓缓的合起双眼,温顺的靠在他胸膛。
君洌寒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一双幽深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流光微动。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打开飞澜的心结。他可以不碰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这长久以来,他也的确做到了,可是,他没办法忍受日日拥她入睡,却不能碰她。
他迫切的渴望着与她身心交融。
……
天蒙蒙放亮,君洌寒悄声下床,他小心翼翼的为飞澜掩好被角,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澜儿,朕去上朝了,乖乖在这里等着朕,如果朕回来见不到你,会生气的。”他邪气的扬了唇角,起身披上明黄龙袍。
飞澜在他身后起身,静静看着他,他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她头顶的光线我叫布里茨。“皇上尽管生气,这似乎与飞澜无关。”
君洌寒回头,温温的笑,倾身靠近她,他的唇停留在她面前一寸处,只有在靠近一分,就能吻上她微嘟的唇片。“澜儿最好不要惹朕生气,否则,朕会将无忧送走,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你威胁我?”飞澜冷挑着眉梢。
“那也要澜儿受威胁才行。”他忽然靠近,吻了她温软的唇,而后朗笑着离开。
君洌寒刚踏出广阳殿,便见到无忧等候在殿外,向他扑了过来。君洌寒俯身将他抱入怀中,唇角微微的扬起,“无忧今天起得这么早?”
“你昨天将我打昏丢在养心殿,究竟有什么居心?”无忧嘟唇问道。
“这可不是儿子对父亲说话的态度,臭小子。”君洌寒抱着无忧,一路向乾清宫走去。
徐福海带着宫女太监跟在身后,压低着头,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皇上利落的将中州王打昏丢入养心殿中,就是为了与淑妃过二人世界。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出生,这皇宫寂静了太久,也该热闹起来了。
早朝之后,君洌寒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徐福海站在一旁研磨。君洌寒合起一本奏折,突然响起什么,对一旁徐福海吩咐道,“宁王一直被关在天牢中吧。”
徐福海微愣,而后回道,“是。”
宁王自从被擒,一直关押在天牢之中,因为淑妃之死,皇上心力交瘁,一直未下旨如何处置宁王,人便仍关押在牢中。徐福海是大内总管太监,关于风清扬私自对宁王动刑一事,他自然是知晓的,但皇上却一无所知,如今突然提及此事,徐福海不免心惊。
“皇上是打算处死宁王吗?”徐福海试探询问。
君洌寒放下手中毛笔,阴冷一笑,“他早该死了,朕不过是没想好用何种死法。”
“宁王犯上作乱,死有余辜。”徐福海恭顺的说道,手心里却已经沁出了冷汗,毕竟,当日隐瞒淑妃死前曾受虐一事,他也有份,后来风清扬对宁王用刑,也是他在欺上瞒下,若皇上追究下来,他免不了是一顿板子。
君洌寒拂袖起身,淡漠道,“陪朕去天牢走一趟,朕也该见见这位二哥了。”
“啊?”徐福海大惊失色。
“怎么?朕去不得吗?”君洌寒蹙眉道,徐福海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有没有瞒他什么,君洌寒一眼便知。
徐福海吓得不轻,弓着腰身回道,“天牢污秽之地,皇上龙体尊贵,只怕不宜入内。”
“无碍,走吧。”君洌寒冷漠出口,而后向殿外走去。
徐福海战战兢兢的跟随而去,心道:这下怕是瞒不住了,他和风清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天牢是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只有墙壁上的油灯发出昏暗的亮光。空气中散发出腐朽恶臭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血腥,让人不由得作呕。
天子降临,狱官得见天颜,极为忐忑。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狱官卑躬屈膝的跪倒在地,紧张的脸上肌肉都在不停抽搐。
“宁王关押在何处?”君洌寒低声问道,天牢中的黑暗腐朽,让他不由得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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