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纤瘦,腰肢不盈一握,他温厚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这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而此时,沈惠依旧昏迷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征兆。脸色苍白的骇人,这样无助的她,真让人担心如何能孕育他们的孩子。
“她的身子如何,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沈浪又问,眉心一直不曾舒展。
君宁眸色微黯,声音中带着焦虑。“她本就体虚,怀着孩子更添了负担,一时气血攻心,才会昏厥。只要好生调养,再开几幅安胎的汤药,慢慢回好起来的。”
沈浪自然留意到他不对,转而指向一旁大夫,“你,去给太子妃娘娘诊脉。”
“这……”上了年纪的大夫有些微迟疑,见君宁并未反对,便大胆的上前,将两指搭上了沈惠脉络。
“如何?”沈浪问道。
大夫面有难色,仍据实以报,“太子妃娘娘心结难纾,会导致气血不畅,食欲不振,若长此下去,只怕身子会越来越弱,对胎儿极为不利。若此症状得不到缓解,这一胎只怕不保。”
君宁的面色有些难看,目光一直落在沈惠面颊,而后,是若有似无的叹。她的心结,他懂。
“务必抱住太子妃这一胎,否则,我唯你是问。”沈浪的语气有些急躁,却又明显是说给君宁听。他对君宁一向尊敬,但在沈惠的事情上,他对君宁的成见颇深,即便没有连玉墨,单凭他太子的身份,沈浪便是不愿家姐下嫁的。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那大夫战战兢兢回道。
屋内,又短暂的静默,连胧月都看出气氛不对,低着头不敢吭声。
“都出去吧,本王留在这里便是。”君宁摆了下手,吩咐众人退下。
沈浪蹙眉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惠身上,君宁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姐姐出嫁之前,他曾多次劝阻,而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嫁了,早知今日,不知她可否悔不当初。
“沈浪,我们先出去吧,有哥哥陪着惠儿姐,她不会有事的悍戚最新章节。”胧月扯了下他衣角,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天逐渐黑暗,屋内,烛台上燃烧着红烛,烛光微微的晃动,一滴滴烧尽的蜡油顺着烛身滴落下去,像极了离人的眼泪。
彼时,沈惠已经醒来,她被君宁拥在怀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烛台上哪一点昏黄的光。
“在想什么?”君宁出声询问,语调少有的温和,他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触碰的竟是冰凉的肌肤,他微惊,牵起她的小手护在掌心,同样的冰冷又掌心间慢慢散出。
“怎么这样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本王瞧瞧。”君宁说罢,指尖已搭上沈惠手腕内侧。
“我没事,心冷了,身自然也是冷的。”沈惠挣扎着甩开他的手,自顾翻身下床,然而,双脚刚刚触及地面,知觉脑中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便栽了下去。
“惠儿,担心。”君宁惊呼一声,还好他动作利落,手疾的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入胸膛,若这样重重的一跌,难免伤到腹中的胎儿。
沈惠身子一直不好,独宠两年却一直未曾有孕,她是贵妃的侄女,又出身将门,从未有人苛责过什么,但却抑制不住宫内流言四起,君宁虽未放在心上,但身为男人,怎么会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如今总算是有了,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机。记得那一次,是他们大吵之后,他失控的将她压在身下,她一直在反抗,一直在哭,而这个孩子却偏偏是那日留下的。之后,他们的关系更紧张,后来,又发生了连玉墨坠河之事。
沈惠手掌紧握成拳,不停的敲击着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惠儿,别胡闹,别伤了自己。”君宁抓住她手腕,将她娇弱的身子紧拥在怀里。
沈惠在他怀中剧烈的挣扎,“楚君宁,放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君宁自然不会放开她,她情绪如此失控,难免会伤了孩子。“惠儿,你安静一些好不好?你听我解释,连玉墨的事,你要相信我,是她算计本王。”
沈惠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顿时在他怀中安静下来,从动到静,毫无预兆,转变之快让人莫名的不安。她仰头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忽然讽刺的笑了起来。“你要我相信你?君宁,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你说被她算计,我就要相信你的话。可是,当初我被算计的时候,你相信过我吗?”
她的话,让君宁哑口无言。是啊,当初连玉墨坠河,他只顾着与她置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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