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醒来,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然而手臂上的泪珠,却是那样真实的存在。“她回来了,她说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君洌寒眉宇深锁,仍是无法置信。真的希望,无忧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怕她来索要,他怕的是她不在回来。
“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他在无忧床榻边坐下来,动作温柔的为他盖好了被子。
无忧躺在床上,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嘀咕着,“我娘所说的属于她的一切是什么呢?”
君洌寒笑,“什么都好,只要她肯回来便好。”
无忧侧头凝视着他,一瞬不瞬,“反正她是不会再要你了,说不定她回来就是为了休掉你。”
“睡觉,幸灾乐祸的小鬼。”君洌寒不悦的白他一眼。
另一面,飞澜逃出太守府,回到客栈仍惊魂未定。“谢谢你。”她看向一旁黑衣劲装的沈浪。
而他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猜疑,“刚刚的事,你是否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连玉墨,你潜入太守府究竟想做什么?那个男人是谁?你认识他?”
对于他一连串的问题,飞澜是一个都不想回答。“我不需要解释,如果你怀疑我,大可以向太子禀报。”
“连玉墨,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和圣朝皇族扯上关系?”沈浪侧身挡在她面前,“今天你若解释不清,我不会让你离开。”
彼时,两人站在客栈的后院,飞澜仰头,眸中玩味悻然,“沈将军大可以与我耗在这里,不过,若被公主撞见我们深夜‘私会’,你可是百口莫辩了。”她语调轻佻,刻意的咬重‘私会’二字。
“你……”沈浪面容铁青,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飞澜看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眼眸逐渐深冷。
回到楼上的客房,胧月已经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玉墨,你去哪儿了?”
飞澜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刚刚的确太险,她竟然粗心的连沈浪跟在身后都未曾察觉。也幸好沈浪跟了过去,否则,她此刻已落入君洌寒手中了。
“去见了曾经的故人。”她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曾经的故人?还是,曾经的爱人?”胧月拉长了语调,轻笑说道。
飞澜一笑,算作默认。
“你为什么不回到他们身边呢?怕他们认不出你了吗?”胧月不解星耀香江全文阅读。
飞澜摇头,嘲弄轻笑,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怎会认不出。“慕容飞澜已经死了,而我,想要正大光明的回到他身边。”
然后,君洌寒,我们该把所有的帐好好清算。
翌日回到军营时,君宁发了好大的脾气,胧月是景帝唯一的女儿,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珍贵,她少根头发,大翰都要跟着晃三晃。
“才离宫几日就这般胡闹,你若再不知收敛,本王即刻差人将你押回帝都,让娘好好管教着你。”君宁语气沉冷,看得出是真动怒了。
胧月耷拉个脑袋,双手捂住耳朵,像极了做错事被大人抓包的小孩子。涉世未深的女子,心性便是如同孩子般单纯。
君宁也不忍在苛责她,转而看向另一旁沈浪,“你也跟着她胡闹。”
沈浪低头,不语。
君宁的目光最后落在飞澜身上,飞澜同样低头,她只觉得头顶那目光带着复杂幽深的神色。
屋外突然传来细碎嘈杂的脚步声,君宁的贴身侍从匆匆来报。“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
“什么?”君宁微愕,不顾众人,起身向外而去。
飞澜美眸含笑,微微的眯起,这下倒是更热闹了。沈惠的到来对于她来说倒是件好事,至少,君宁无法抽身来纠缠她,即便是纠缠也会有所顾忌。
回到屋内,飞澜吩咐侍卫盯着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她在军中虽时日不多,却已收买了几个心腹,很多时候,手段是可耻的,但手段也是必要的。
胧月倒是没有再来烦她,估摸着是陪着沈惠熟悉环境。飞澜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远的看着圣朝疆土,她几乎每晚都来,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任由冷风掀起她如丝的墨发,她的眸光总是涣散的,从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在她的眼前有一张无形阴谋之网,正在一点点收紧,而她不是执棋者,反而即将沦为棋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一个环节,而这个执棋者又是何人呢?!
“驸马爷,您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城头冷寒,当心感染风寒。”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守城兵上前道。
飞澜转头,对他微笑额首。而后向城下走去。
刚刚踏下高城,便有侍卫来禀,他在她耳侧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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