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副官道:“不然我就推了,只是,左是替那三图来的。”
“那又怎么?”戎长风知他话里有话。
“昨晚那位白脸瘦高个,化名苏仰庐的,刑讯室审出来了,实名那贝额,乃那爷的第十子,全少爷是他。”
戎长风顿了顿,仿佛已经想到些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言声,把烟缓缓放进嘴里,是叫罗副官继续说的意思。
罗副官道:“那爷跟林先生的交情您是知道的,目下托左金义来,未尝不是探路,要紧时候恐怕要托林先生出面,到时就不好办了。”
不必向下说,戎长风已经悟透,林那两家有生死旧盟,那氏祖上于林家有过重恩,虽然照林父的性格,是不肯与他戎某过话的,但人命关天的大事,那爷若求救于他,他恐怕也无法推脱。
想到这里,戎长风犯难地起身了,他披着一件黑缎面睡袍,腰带松松地拖着,吐着烟在地上踱了几步,心想林父若来张口,也确是难办,驳谁的面子也不好驳林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