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和感激。
当年墨离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隐瀚大师,或者就没有今天的墨离。
以前的她根本不会理会,可是不同,墨离于她本来就不同。
如果说她现在的世界是温暖的彩色,那么她以前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她可以冷酷的活着,残忍的只为自己,可是墨离却给她的世界添上颜色,让她知道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心痛……
“南姑娘好。”隐瀚大师和善一笑,“墨离也很久没回来了,你们陪老衲去走走吧。”
“好。”墨离点头,手依旧牵着南若兰的手。
隐瀚大师站起身子,带着他们走出院子,墨离和南若兰跟随其后。
“南姑娘,您的父亲……”隐瀚大师突然开口问,又忽地停住。
“家父已经去世了。”
“老衲也知道,可惜了,南丞相是老衲难得的知己啊。”隐瀚大师叹息一声,又带着二人走回寺庙前院。
南若兰有些诧异,原来父亲还和隐瀚大师认识。
她疑惑的看着墨离,墨离轻声道,“岳父的确是师父的知己。”
南若兰闻言一时间也没觉得不妥,可是须臾想起,小脸不禁红了起来。
岳父?他未免也叫的太顺口了吧!
墨离浅浅地笑,脸上的温色是隐瀚大师从未见过的。
隐瀚看着二人,老脸上也带着些许欣喜重生之大千世界。
也许这就是缘吧,当年她们求得同一支签,就已经结下了这段缘。
墨凌也走了过来,“隐瀚师父,那糟老头哪去了?”
“你怎可这样说你师父?没大没小!”隐瀚大师笑骂。
墨凌哼了哼,不出声了。
南若兰可以看出,墨凌也是很尊敬隐瀚的。不是因为隐瀚的武功高深,她探不出隐瀚大师有内力。也许也是因为墨离。
隐瀚大师让人准备好斋饭,吃完晚膳后,墨离和南若兰回到房间。
南若兰有些无聊地拿起经书观看,墨离静静地坐在旁边。
看着她恬静的小脸,他居然可以这般静逸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也觉得幸福。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这一生仅仅剩下复仇,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统治墨国江山。
回到这里,往事如烟。
当年他为何要答应回去?南肆说的对,人一生总要仰仗些什么活下去。那时他将所有有份害死母妃的人都杀了,唯独还有那个他最恨的男人。
那日他亲自站在那人的床前,手上拿着他那人赐的长剑,指着他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划,他的生命就结束了,伴随着十几年的恨,怨,怒,全部散去。
可是那人却说他后悔了,当年的事情他后悔了,后悔有何用?
他没有杀他,答应过母妃的事情他做到了。死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后悔,痛苦……
悔恨,终生!
无疑,最折磨着他!
一切都了结了,他该何去何从?
回到墨城,继续当一方霸主,将墨国毁于一旦……
可是南肆却来了,要他救救墨国,他如果不想,谁也逼不了,所以回到墨国,他是自愿的。
或许只有坐在那个皇位,当每日想起那些恨,他才觉得他还有活下去的意义,起码还会痛不是吗?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样接近夏候彻的她,她不够心狠手辣,若是长此以往对夏皇生出男女之情,那她便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这对于一个心地太过善良的她,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若真是到了那一步,那便真是走到绝路了。
午膳过后,府中开始忙碌着过年的事情了,凤婧衣闲来无事便帮着写春联,扬扬洒洒写了数十副,贴满了府内大大小小的门。
暮色降临的时候,夏候彻从丞相赶了过来接她回宫,进门的时候看到贴得对联便觉得有些眼熟,进了府中看到她正指挥着仆人在府里挂灯笼,走近道,“看来你这一下午过得还挺忙?”
凤婧衣闻声回头,道,“要回去了吗?”
“嗯。”
两人向上官敬告了别,便匆匆离开了,出了门夏候彻不由回头望了望门上的春联,挑了挑眉,“你写的?”
“当然,府里贴的全是我写的,怎么样?”凤婧衣得意地笑了笑神秘老公不离婚最新章节。
“嗯,勉强还能看。”夏候彻笑了笑,扶着她上了马车。
因着今日都忙着过年,街上走动的人没有那么多,但鞭炮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热闹。
凤婧衣挑着车窗的帘子望着外面,似也被外面的热闹所感染,眉眼间泛起笑意。她记得,去年的南唐金陵也是如此热闹的,如今那里也不知是何光景了。
“一会儿我就不送你到凌波殿了,让孙平送你回去。”夏候彻拉着她的手,说道。
“嗯。”凤婧衣自窗外收回目光,应道。
现在赶回去,还要梳洗换装,差不多刚好赶在开宴的时辰。
只是她与皇帝一起消失了一天一夜,只怕宫里那些个女人现在都将她恨得牙痒痒了。
两人到了皇极殿,夏候彻便嘱咐孙平送她回去,一进了凌波殿沁芳和青湮便迎上来了,道,“你可是回来了。”
昨个儿一早皇帝把人带走了,也不说是去哪里,一天一夜没回来,她们都忧心的一夜没睡好。
“娘娘既然回来了,奴才便要赶着回皇极殿伺候皇上了。”孙平躬身笑着道。
凤婧衣转身望了望,道,“有劳你送我回来了。”
“这是应当的,奴才先行告退了。”说罢,孙平带着一干宫人快步离开,赶着回皇极殿去。
“他把你带哪去了,一天一夜也没个音信的。”沁芳扶着她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出宫走了走,去了国公府一趟。”凤婧衣老实回道。
青湮掩上房门,确定周围无人偷听,开口道,“公子宸说已经安排妥当了,问要何时动手。”
凤婧衣坐在镜前任由沁芳给自己梳妆,思量了半晌道,“再等等,待我见过了靳老夫人再作打算。”
如果可以借由靳老夫人来转移靳太后的注意力,那么便也不用去冒那个险。
“好。”青湮没有多加追问原因。
沁芳替她梳好妆,取出那件新裁制的衣服,催促道,“主子,时间不多了,快些更衣吧。”
凤婧衣回头望了望那刺目的红色,皱了皱眉,“换一身吧。”
“可是今日各宫嫔妃都会穿裁制的新衣……”沁芳道。
“把上个月那件还没穿过的新的拿来就好,这狐裘披肩可以留着。”
那样的红色,太过惹眼,她也不想再穿那样的红。
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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