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包子都砸在了张发贵的身上,扑上去就打。他的武艺好,但张发贵那边是三个人,一时打了个平手,纠缠成一团。
神仙打架,别的人怎敢相劝?都避在一旁看热闹。却听屋里有人一拍桌子,不耐烦地骂道:“都他么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王八蛋,给老子消停点行不行?”
“李大人!”张发贵听出是李恒嵩的声音,吓了一跳,自然停了手,悻悻地向姜德看了一眼,心说你明知李参将在里面,却还挖个坑让我跳。
李恒嵩由姜德陪着来吃早点,被这一出弄得没了兴致,见两个人进了屋,没好气地一人骂上几句,挥挥手,让张发贵先回去了。
“你也是的,他从来都这样,没来由的闹着一出做什么?”
姜德被李恒嵩说的涨红了脸,委屈地回道:“他就平时欺负人厉害,见了长毛,跑得比谁都快。”
李恒嵩叹了一口,知道姜德说的也是实情,不过他的三千人,大抵都是如此,谁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姜德这一营,还算能打一打。眼看战事将起,如何是好?
正在心烦意乱,忽然听得马蹄声响,不一会,来到了门外,一名亲兵滚下鞍子,进来禀报道:“大人,上海县令关卓凡来拜访大人,已经到了大营。”
李恒嵩的大营,设在镇北五里,等他赶到的时候,关卓凡已经静静地等了一会。
“逸轩,抱歉之至!”李恒嵩连忙把关卓凡让进自己的中军。他在这里有营房,不用住帐篷,舒服得很。
“李大人说哪里话,是我突然造访,冒昧了。”关卓凡客气着,随他进屋坐定。刚才等候的时候,他已经留了心,大略观察过李恒嵩的兵,结果自然是在心里大摇其头。“我这一趟,是来听李大人的吩咐,看看这一次上海的防御,该怎么样布置。”
李恒嵩听了这话,看了关卓凡一眼,笑了起来:“逸轩,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一句,怕是言不由衷吧?”
关卓凡亦微微一笑,问道:“何以见得我是言不由衷呢?”
“我不大会绕弯子,就直说吧。上一回长毛攻上海,我接连败了两阵,打得很不成样子。如果不是上海缺兵,恐怕早就被撤职拿办了。”李恒嵩苦笑道,“我是戴罪之身,现在上海地方上的那些人,都拿我瞧不起,这我也知道。我虽然是三品的参将,但你的身份,我心里有数,说句实话,即使‘大人’的称呼,也请你不必再提,省得将来大家尴尬,若是你看得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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