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哥五个,自己没拿个章程出来,倒问我怎么办?”
“老八老九还是孩子,五爷是个没主张的,我家那个七爷,也知道自己还年轻,到底缺了历练,不敢乱拿主意。”
五个皇弟之中,点了四个,独独不提恭亲王,可见还有话要说。懿贵妃没做声,静静地等着妹妹说下去。
“六爷也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数。他的城府严,我们家七爷去问了他两回,都被他训了几句。他一向怕他这个六哥,碰了两回钉子,也就不敢再问了。”
懿贵妃心说,城府严是好事,但这究竟是代表根本没办法,还是有办法却不说,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对妹妹说:“你知不知道,六爷请求赴行在朝觐的折子,又给驳回去了?”
“我也听说了。”醇王福晋嘟囔着,“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谁都能来,偏偏就是不让六爷来,真不知道肃六安的是什么心。”
“什么心?”懿贵妃冷笑一声,“我跟你直说了吧,他是怕六爷!”
“他怕六爷?”醇王福晋大为兴奋,看着姐姐说:“我看他那张大白脸,就跟曹操似的,还以为他除了皇上,谁都不怕呢。”
拿大白脸曹操来骂肃顺,深合懿贵妃的心意,觉得痛快极了,小声笑道:“真的是个曹操。你想啊,他要不是心里有鬼,干嘛一直挡着,不敢让六爷来见皇上?我看哪,就只有六爷能对付肃六,不过也得他们哥几个一条心,都帮着六爷才成。”
“好啊,该怎么帮呢?”醇王福晋赶紧问,“我回去跟七爷说。”
该怎么帮,懿贵妃就不知道了,甚至恭亲王该做些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这是囿于见识和阅历有限,强求不来的事情,即使聪慧如懿贵妃,也不能无师自通。
“总之是要抱团,胳膊肘不能向外拐。”按懿贵妃的想法,五个皇弟加在一起,不能说对付不了一个肃顺,“象上回五爷那样,人家造谣说恭亲王要造反,他也跟着瞎喊,那可不成。”
五爷是指道光皇帝的第五子,早早就过继给了老惇王,承袭了惇王的爵位。
“他呀,”醇王福晋撇了撇嘴,不屑地说,“没人拿他的话当回事,都知道他是个糊涂王爷,跟端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想一想,这两人还真般配。姐妹俩都笑了,笑着笑着,妹妹想起一桩事来:“姐姐,那个姓关的佐领,可不就是端华的手下么?”
“嗯,救了照祥那个。”懿贵妃不笑了,“是步军统领衙门马队的。”
“看来端华手下也有好人啊,”醇王福晋说道,“大哥说,他还送过两次东西,一次是从热河回京的路上,送了二百两;回到京城以后,又给咱们家里送了二百两,还有一份礼物。问过他是不是想谋什么差事,又说不是。”
说白了,这是典型的无事献殷勤。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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