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营步军要强――马队中的士兵,毕竟是精选而来,比之步军之中老弱都有,自然要强上一个档次。再细看东西两面,又觉得西营尤佳,队列齐整服色鲜明不说,单是骑在马上那些士兵的精气神,就明显比东营更饱满旺盛。
“不错,不错,”跑了一天,此时端华的脸上才露出笑容,“都不错,西面的更不错。”
正在惶惑不安的福成安,居然得了这么一句夸奖,连忙跪下:“谢王爷夸奖!”
“嗯,让他们走起来吧!”
走起来,就是让马队以受巡阅的姿态,依次从土丘前行过。福成安将手一挥,关卓凡的西营先动,一排五骑,每哨自成一个方队,军官则控马走在方队的左侧。两百多人一共八个方队,走得次序井然,连马蹄的步点也是纹丝不乱。这一下,不仅端华,就连他随行的那些官员,也纷纷动容。
当第一哨走到土丘正前方时,哨长握掌成拳,平肩一举,兵士们便同声暴喊出会操时军中例行的口号。
所喊的自然不是“首长好”,而是“执锐披坚,所向无敌”――这是大臣看操时才喊的号子,如果是皇上来看操,那喊的就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看操的人,先是被忽如其来的号子吓了一跳,跟着便是欣喜。一连八哨,都是如此,愈发觉得难能可贵。
等到东营一动,立刻便显出差距来了,马匹的步点杂乱,队型参差,号子喊得虽然也响亮,但起止不统一,少了刚才那种“暴喝一声,银瓶乍破”的气势。端华不免大皱其眉,心想这个福成安,怎么弄得虎头蛇尾?
虽说虎头蛇尾,到底还有个虎头,因此兴致不减,看过了操,就要考校弓箭。办法是东西两营各派一哨人,由哨长率领,首尾一线,在五十步的距离上,纵马横掠,驰过五个箭墩,每人准发三箭。由一名王府护卫报靶,看看各自所发的七十八支箭,能够命中多少。
这次轮到东营先上,一圈跑下来,却只命中了二十三箭。
关卓凡派的是伊克桑所带的第八哨,小声说道:“要是敢输了,别回来见我。”
伊克桑紧张得脸色铁青,把弓摘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低喝一声:“上!”率先冲了出去,他的兵也是控弓纵马,一个接一个地飞驰而出。一轮射完,便驰回队伍,人人气喘吁吁,却都紧张地望着那名正在查看箭墩的王府卫士。
“回禀王爷,一共是六十三箭!”
刹那间,西营马队欢声雷动,仿佛将这一场操演,变成了东西两营的比拼。这一下,人人都看出来了,福成安统带的这五百马队,固然可以笼统的说很出色,但出色的其实是西营那一半人,至于东营,只好说是平常。
端华兴致大发,转了转眼睛,叫过两名护卫,吩咐了一番,两名护卫便领命上马而去。人人都好奇他在弄什么玄虚,端华却只把眼睛望着天上,不说话。
他不说话,人人都不敢说话。就这么过了好一会,端华才把仰着的头低下来,笑道:“成安!”
“在!”福成安躬下身子。
“我派了护卫,在官道上十里的地方儿等着呢。你挑二十个人,”端华用手指了指下面的东西两营,“每人都跑马去到护卫手里取一粒金瓜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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