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回去睡觉,我找傲然说会话。”
小悠点头,对上官翼说道:“傲然哥哥,我明天陪你去看孩子。”
上官翼点头。
“大伯想问什么?”
二人并肩走,走到一处灯火照不到的僻静处。
“在枫林里,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并不信你秦止梧便是秦景行的说法。”
“发生了什么……爱恨交织,兄弟情深,主仆情深……皆是人间深情,大伯,没有经历过便无法理解那种震撼,与那样的心殇。至于秦景行,他是谁一点也不重要。”
“傲然,大伯问你话,你也这样含糊其辞?”
上官翼低了头,低声问:“大伯,真相很重要么?秦景行是谁也很重要么?反正他再也不会统领九华教图谋江湖了,更重要的是我们活着的人不是么?”
“你瞒天过海,欺瞒了所有人,身为群英盟宗主,若被人抓住把柄,议阁会集体罢免你。”
“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上官盛林也不愿逼他说出枫林真相,转而问道:“我观湛幽脸色实在不好,她除了寒毒之外,还受了什么重创?”
“她体寒,又因操心劳累,在枫林里妄动真气,受了震动,小产了,程儿说,她将……终身不孕。”
饶是上官盛林听到此事,也心惊不已,更不敢想象上官翼当时知道独孤湛幽怀了孕,又流了产,是何等心情。
上官翼心神恍惚,放佛又回到那日,他终生悔恨的那一日。
明明察觉独孤湛幽脸上苍白,有异样,却没有留心。她跟着他进入枫林,她护着秦景行,他生气;待发现她血染白衫,已经迟了。当慕容程告知他湛幽流产,并且终身不孕时,他何等悔恨,却根本没有任何补救的机会。他不敢告诉湛幽,只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独孤湛幽醒来,也没有怪他的意思。致使他,愈加自责。
“竟然发生了这等事。”
“湛幽并不知她终身不孕,还请大伯保守秘密。”
上官盛林点点头。
“傲然,明日一早你三叔将到此处,你与他一见。”
“三叔?”
“你有所不知,你父与我等兄弟三人,当年上官世家血灾之时,你三叔一家恰好不在府中,才逃过一劫。”
“傲然从来不曾听闻。”
“我亦是去年才知你三叔一家还在人世。”
上官盛林看他依旧疑惑,继续说道:“去年沧浪长老游经武昌码头,在一艘大船上发现有人似乎知情当年灭门之灾,顺此线索查下去,意外发现你三叔一家。”
上官翼自然不知,倘若羽茉珂在此,或许可以意识到去年武昌码头遇到的那个说书人,以及反应极大的那个人。
“如此,傲然理应接他们回上官世家。”
上官翼此时未曾预料到,上官世家将来极大的隐患埋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