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行眼神中不由露出几许痴迷。
独孤湛幽轻轻拉了飘雪马缰,靠近上官翼,下马,立地,上官翼也下马。
她白衣清魅,崖上劲风将衣袂扬开,恍若将羽化而去的天女,长发几乎委地,发梢丝丝卷起,上官翼轻抚她墨发,手下轻巧,挽了一下,将剑钗插入,“你鲜少穿女儿装,我都不知道,你头发竟长得这么长了。”
巧舌如簧的独孤湛幽,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淌着泪。
算起来,自应天府上官翼假死之后,二人要么阴阳相隔,要么分离两地,竟是许久未见面了。
“我的湛幽可以独当一面,我很开心,没有我湛幽也一样嚣张,不会被人欺负。”
他抹掉她的泪,眸光轻柔而腻宠。
“你从小同我们几个一起,养成男孩子的性格,遇到什么或者受了伤,从来不哭,即使疼痛,也只是习惯于用大声喊叫的方式来掩盖。我一直以为,我的湛幽不会哭,她那么坚强,可我现在才明白,我的湛幽终究是女孩子,她会爱我,因为我,她会哭。”
独孤湛幽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哭的更厉害了。
“我躺在棺材里那段时间,你每晚陪着我,还打算为我报仇后,陪我独老昆仑。多傻的女孩子啊!”
羽茉珂瞧着二人,不禁望了一眼秦止梧,不料秦止梧也正瞧着她。
少女的初恋,如何忘怀。她想起上官翼曾经说的那句话,心智不禁有些动摇,既然她父亲健在,所谓杀父之仇,便不成立了。
秦止梧的目光不曾离过她。
看不见秦景行的表情,秦止梧察觉兄长的愤怒,复而担忧,爱上独孤湛幽的人,必定是辛苦的。
淡淡的雾气有令人舒适的水汽,云雾缭绕的绝情崖,独孤湛幽终于止住了眼泪,笑比熏风,掉过身来,淡淡道:“秦景行,我一直想,一剑杀了你是不是太可惜,怎么可以让你这么便宜的死去,你可是差点害死上官翼的人。潜伏在你苏州分坛的时候,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你,可是,我想,让一个人死,杀是最简单的方法,不如……给你极端的欢乐,再让你置身地狱,所以我假意对你生情,让你觉得独孤湛幽真的倾心于你。现在本庄主明确告诉你,那一切都是假的,这样的复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