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舍里自己下棋,每每都是自己在窗外一趴仿佛自言自语。
听到师父的抱怨,阿笙简直可以想象师叔当年的冷漠样子。对于师叔的过往三人一直讳莫如深,想来师叔这样的温润佳公子定是什么被破害的忠诚之士的后裔吧。都是伤心之人,又何必再提伤心之事呢?
夹了一只田鸡腿放到拓跋廓的饭上,阿笙一笑,奕奕神采尽显。女大十八变,不过一年的时光,阿笙便已从青涩的小丫头成长成磨人的大姑娘了。用筷子比划了一个快吃的动作,本不喜食肉的拓跋廓也只好依从地夹起一块放到嘴里。
“今日我得到新报,宇文氏的新皇帝宇文毓被毒死了,宇文泰第四子被拥立上位。不过新皇帝却只是表面曲迎,这一帝一臣谁都不相信谁。”风诚子抹了抹嘴,放下筷子说道。
对于风诚子的绝密消息,阿笙已然见怪不怪了。鬼谷毒门可以调动天下,靠的就是对各派势力的了解。不同于巫族的悬壶济世,鬼谷毒门靠的就是以死相逼:“生往往不能让人心存感激,死却可以让人心存敬畏。”对于师父所言,阿笙也深有体会,当年巫族悬壶济世却只换来了火烧巫医的下场。
“阿笙,你可读完我前些日子给你的《鬼谷子》一书了?”风诚子突然话风一转,快得阿笙差点闪到舌头。
阿笙努力吞下嘴里的一大块肉,眨了眨眼睛:“不是吧!我刚读完,你又想让我读什么啊?”阿笙对药典、毒典倒是很感兴趣,对那些揣摩人心的东西倒是不太感冒。
风诚子一笑:“不读了,要说再读,就读读这大千世界好了。”风诚子看了拓跋廓一眼:“我作为本门掌门,一生三次的出谷机会已然用尽,你便带着阿笙到那谷外乱世历练一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