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本事也在朝中颇有名望。主上看中他的能力,便让他拜在老者的门下。这老者竟通晓玄门道法,可惜萧摩诃对道法甚为厌恶。这师徒本就是看在主上的面上,且心意想迥,竟然拜得面和心不和,萧摩诃自然对这师父也是敬而远之了。
“真不敢也好,假不敢也罢。”老者眼眸低垂,对于这个徒儿他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厌恶。眼眸扫过萧摩诃的头顶:“可惜你的意志与贫道相左,但是却不失为一难得璞玉啊。”心中慨叹一声,自己虽然心有大志,但毕竟垂垂老矣,早晚还是逃不脱这命。萧摩诃是自己唯一收的徒弟。虽然也是看在主上的面上,但是却也是爱惜他的才能。
萧摩诃背若芒刺,却不敢抬头。刚才与鹊笙的对答尽收老者眼底,而主上的命令明明是“不问缘由,杀无赦”,而自己显然没有经受住主上的考验。
“你可知主上为何要杀她?”良久,老者竟然幽幽叹了口气。
萧摩诃一愣,他只知这女孩似乎曾经和少主他们同道过,而从刚才师父那语气看来似乎少主对这女孩也是特别的。微微抬起头:“可是这女孩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一个医者,估计是在救命施针时撞见了什么吧?
老者摇了摇头:“摩诃啊!虽然我心知你对为师也无什么感情。但是为师还是想要告诉你一件立身保命之事。”老者的神情一肃。
待老者附在萧摩诃耳边说完,萧摩诃的身子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老者。
老者似是早已料到萧摩诃的反应:“所以!”他一顿:“成我大陈的不在于主上,却在于少主啊。”老者负手而立,扬起头看向那被树枝割裂的月影说道:“然,逆天改命谈何容易,陈夫人和老夫也唯有为大陈鞠躬尽瘁了!”
萧摩诃低下了头,那女孩的声音犹在耳畔:“治病救人难道有错吗?”错了,都错了,错就错在这样的乱世从何谈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