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怒道:“陈武这厮,两面三刀!明着投靠了浙党,暗地里却与我私通款曲,在我家小姐利用东厂的银船,将银子送回京师的当口,他便把消息传了出去,令我们损失了一万两!我也是此时才想明白,那魏朝,便是靠着陈武,找到了我家小姐的别院,然后杀了陈武,将我诱入局中!打的,就是想将我叶家满门老幼,一个不留的主意!”
赵信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惊,魏朝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敢打叶少师的主意?
他又忽然想起那群士兵,还有御马监的陈白,这才醒悟过来,敢打叶少师主意的,不是魏朝,也不是王督公,而是万历天子!
不过,随着陈白和林钎的到来,皇帝想杀叶少师的计划,便宣告彻底失败。
天子为何要杀叶向高?
叶向高又是如何逃过这一劫的?
这些事情,都超出了赵信的理解范围。
叶开也不愿多说,拱了拱手,对汪文言说道:“多谢先生点醒!”
说完便站起身来,带着那群海上汉子,径直去了。
汪文言看着叶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对赵信说道:“这叶开,醒悟得也不算晚,不过于事无补,那些银子,怕是拿不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卢象升为何要杀了杨五?”郑婉容忽然开口问道。
是啊,卢象升是东林党人,按理说,抓到杨五,便能逼问出幕后真相,这对浙党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东林党应该乐观其成才是,怎么会出手杀了杨五?
汪文言笑道:“那杨五的老家,在湖北黄冈,走了官应震的门路,才进了东厂,算起来,正是楚党中人……”
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对赵信和郑婉容说道:“卢象升为何要杀他,个中缘由,你们就不必知晓了。”
赵信忽然问道:“汪大人,那官大人,是否与方首辅的大公子方世鸿有仇?”
汪文言的笑容,顿时在脸上凝固了,死死地盯住赵信,半晌才苦笑道:“赵档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还要问我?”
郑婉容不解地问道:“什么真相?”
赵信回道:“那杨五,便是官大人所派,倘若我所料不差,陈武应该也是官大人的好友,而浙党的这些隐密之事,都是方大少告知汪大人的。”
这桩案子,说来复杂,其实理清头绪之后,就变得非常简单!
浙党抢了东林党和东厂的五万两银子,用来当作明年围攻东林党的耗费,而浙党党魁方从哲的儿子方大少,与负责筹措银子的官应震有仇,因而一边让罗全去杀官应震的东林卧底陈武,一边把消息出卖给了东林党。
赵信为了救罗全,也为了查福建沉船案,便稀里胡涂地钻了进来。
他猜到方大少与失银案有关,只是从来没想到,这种关系,竟能引出如此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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