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怕死,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比死亡可怕百倍!
“魏太监,”叶开大声道,“你要杀我,无须动手,叶某这就将自个儿的人头,双手奉上!”
说着他便拎起手中的斧头,一咬牙,就要往自己的颈中抹去!
“叶兄弟,且慢!”魏朝微微一笑,轻声道,“银子是小事,我自然会替你找回来,不过你若要想一死了之,却没那么容易,你若是真为你家小姐着想,便放下手中的斧头,与我一道回去。”
他的话,说得不明不白,赵信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叶开却停住了手中的斧头,沉声喝道:“魏朝,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我落入局中,输得心甘情愿,一死以偿之,你们若想害我家小姐,便是到了地府中,我也饶不了你们!”
魏朝脸带笑容,缓缓走到叶开的身前,附在后者的耳朵上,细声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叶开的脸色忽然大变,手中斧头,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发出“铛”的一声清响,颤声问道:“此事当真?”
魏朝点头回道:“那地儿如此隐密,若非真事,我岂能知晓?”
叶开颓然坐于地上,喃喃道:“小姐,都是老奴害了你!”
站得离叶开如此之近,魏朝也丝毫不惧,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视那群海上强者若无物,反而望向赵信,说道:“赵档头,你殴杀同僚,该当何罪?”
跟徐伯玉一般,抓叶开是公事,顺手迫害一下赵信,便是私事了。
两人因张超而结下的梁子,还在那儿摆着呢。
眼下不收拾适逢其会的赵信,更待何时?
赵信沉声道:“魏太监,此事皆由徐伯玉而起……”
魏朝冷冷一笑,打断他的话,指着那群禁军,轻声道:“赵信,你父卧病在床,吴家母女、精忠武馆一干人等,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休得与咱家讨价还价!”
赵信抬起头,眼中迸发出一股杀气,忽然,他的脸色一愕,片刻之后,微笑道:“魏太监,你真以为自个儿胜券在握么?”
魏朝仰天大笑道:“听闻你武艺过人,一双拳头下,罕逢敌手,怎么?想挟持咱家?”
“圣上口谕到!”
在魏朝的大笑声中,从坊门处传来一声大喝,一个身材瘦小、精明强执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
所有的士卒,都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路,那个中年人虽然身着七品文官的服饰,但在他身后,却跟着一名四品服饰的老年太监!
这名老太监,在场的禁军军官们,人人熟识,魏朝自然也认识,正是御马监的监督太监陈白!
御马三监,掌印、监督、提督,这三名大太监,手中都握有重兵,魏朝此番所带的禁军,便来自于御马监的四卫营。
因而看见陈监督,所有的四卫营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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