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门,吴盼儿却早就认定了自个儿是赵二哥的内当家,柴米油盐的事,自然是需要操心的。
赵信看着她那双大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哈哈大笑道:“东江米巷每月都有孝敬银子进来,如何分润,你可去问梁成,他是行家里手,不过其中有二十六、七两,应归于我的名下,交给你充作家用便可。”
一个月有二十六、七两的收入!
听到这句话,吴盼儿的小嘴立即嘟成了圆形,天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番子!
跟番子这个职业的收入一比较,武馆眼下的收入,只有一成左右,难怪赵二哥已经瞧不上武馆的银子了,只想把这一点银子扔出去,替武馆找几座靠山。
东厂的大佬们,无疑就是非常靠谱的那种。
正在吴盼儿惊讶之时,梁成忽然出现在赵信的面前,低声道:“今日一早,郑千户狠狠地训斥颜四喜一顿!”
昨日赵信去见郑仁泰时,便听郑千户说过,颜四喜把精忠武馆的事,当作“不务正业”报了上去,作为对赵信当众殴打颜三元的报复。
因为要等着郑婉容的到来,他今日并没有去东厂衙门点卯,甚至连东江米巷都没有去巡查,只是让那些佣仆们将院子打扫干净,然后就和吴盼儿商议武馆的经营一事。
“所为何事?”赵信沉声问道。
“据说是咱们卯颗在福建出了事,九个番子被人沉进了大海里,随船的银子都不见了,”梁成低声道,“整整一万两银子!查了两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郑千户今日一早便大发雷霆,将卯颗的所有档头都骂了一顿,此事归颜四喜当管,他不仅被训斥得最厉害,而且还被降为了权知档头!”
权知,就是暂代之意。从前宋开始,所有的现有官职前,只要被加上了权知两字,便是被贬官的凶兆了。不过若是资历浅者,出任高品级的“权知”职务,那便是升官发财,得大大恭贺一番。
颜四喜查案不力,被冠以权知,不用说,这是郑千户借题发挥,对颜档头略施小惩。
颜档头本来就是王安一系的人马,若是真想严厉处罚他,两个月都没破案,早就不知道掉过多少次脑袋了。
赵信也是郑千户的人,颜档头对同系兄弟暗中谋算,这便是犯了东厂的大忌之一,不义!
忠孝不分家,忠义也不分家。
东厂虽然独取一个“忠”字,作为全体番子的行事准则,但在不违背忠字的大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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