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铁是赵信的顶头上司,如今反而主动租了一座宅院给他这个下属,自然是看在郑大小姐的情面上。
据赵信所知,保大坊的一进院子,靠近东厂衙门的,月租不下于五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赵信在东厂的半年正式饷银。
从公中里走,便是从东江米巷的孝敬银里走,这便是不收赵信租金的意思了,一年下来,也能省下六、七十两银子。
趁赵信还没成为郑家的乘龙快婿,抢先送上几十两银子,雪中送炭,功用自然远胜于锦上添花,包大人的这份心思,用得还真是巧极。
单单从郑大小姐邀赵信出城骑马,便下定了送礼的决心,包大人的胸襟,也不容小瞧。
不过能在东厂做上档头的,又有几个不是人精中的顶儿尖儿?
赵信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搬吧。”
包铁送的这份人情,若是不收,便是得罪了顶头上司,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他也是要搬家的,收下这份人情,改日寻着机会,再还给包大人便是,搬得越早,他跟吴家母女之间的尴尬局面,也就越能早点解决。
梁成的手下,自然有一拔儿地痞无赖,也就是史书中常说的“京师亡命”,这是每个东厂番子的天然手下,双方都无法选择彼此。
地痞无赖们不投靠番子,便无法在京师捞银子,甚至连生存都有些困难。
而依东厂的名声,是招不来什么英雄豪杰投效的,因此番子们若不依靠地痞无赖,便成了瞎子和聋子,在京师寸步难行。
五百番子十万兵,这儿的兵,便是遍及大明境内的这些“亡命”们。
对梁成和那批亡命徒们吩咐了几句,赵信便离开了吴家,沿着小巷朝长安街走去。
刚转过两个巷口,一个清秀温婉的少女,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吴盼儿。
“二哥,我想到一个赚银子的法子!”
还被蒙在鼓里的邻家少女,迎上前来,拉着赵二哥的手,欢喜地说道。
心中有鬼的赵二哥被她吓了一跳,眼角一阵抽搐,半晌方才问道:“你怎么在此处?”
眼下刚过午时,天气炎热,正是茶铺生意最好的时候,吴盼儿不在柜台后收帐,怎么会跑了出来?
“出门之时,见你还在屋里睡着,”吴盼儿的小脸忽然一红,低声道,“我便以为你今日不去东江米巷值巡,方才想到那个法子,就想回家告知,没曾想在此处遇到二哥。”
赵信心中颇觉惭愧,低下头,正想找个借口,告诉她自己搬家的事,便听见吴盼儿又说道:“二哥,这赚银子的妙法,便是你家中的那些器械。”
那些练拳击的后世器械?
赵信闻言一愣,重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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