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会说:“二哥莫要失了礼数。”
今日大雨,茶铺的客人,越来越多,那个该死的二郎,竟然还在那儿坐着,像个大爷似的,这让吴盼儿感到说不出的憋屈。
似乎是察觉到了柜台后那冲天的怨气,赵二郎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嘟着小嘴的少女。
她的长相,一点都不妖艳,美得也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充其量只能算是清秀温婉,身材偶有起伏,粗布裙下,是一双很精致的小腿,踩着一双浅红色的绣花鞋。
面对这样一个邻家女孩,尤其是在吴家茶铺这种三教九流混杂的场所,只要是个正常的大明朝土著男子,都会涌出一丝怜惜的心绪。
可惜赵信并不是土著男子,多年的拳手训练,让他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吴盼儿再埋怨自己,在筹到足够的银两前,都不能去招惹她。
当年两人虽指腹为婚,可如今吴父早已仙逝,而自己的父亲,更不是那个跺跺脚、整个澄清坊都要抖三抖的赵番子。
吴寡妇若是想退了亲,也是人之常理,自己倘若拎不清楚,恐怕会害了盼儿妹妹。
当这对少年男女,正各有心事地沉思时,两个汉子一前一后,走进了茶铺。
一个长得高大威猛,短打外的手臂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另一个长得颇为瘦削,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这两人一进屋,所有的客人都感到一阵惊慌,纷纷低下头去,不敢跟他们对视。
“是王青龙和李刀疤,他们可是张霸王的手下,莫不成是来寻赵二郎晦气的?”
有识得这两人的客人,赶紧掏出一枚铜钱,扔在桌上,掩面出了茶铺,唯恐遭了池鱼之殃。
张超平日里鱼肉街坊,被称为“澄清小霸王”。
他本是轻狂刁顽的泼皮无赖之徒,聚集的手下,自然也是一群泼皮无赖,其张狂的气焰,可想而知。
“龙哥,这妞还真是越长越水灵了。”李刀疤进屋之后,收了手中的油纸伞,便指着吴盼儿,对王青龙笑道。
王青龙看着清秀温婉的少女,双眼发出了亮光,吞了吞口水,道:“真是一棵小白菜!”
两人一边说,一边摇摇摆摆地朝柜台走去。
“果然是来打赵家脸面的!”
茶铺中还没来得及走的客人们,这下子彻底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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