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眼前的呆坐的男子从平静下來就沒有变化过.
“你昨日说.你已经有一千多年不曾合眼过了.你可知.我也许有上万年都沒有合眼入眠过了.也许对神來说.一万年不算什么.不过是弹指.但是这样日日夜夜的守着一座不属于你的城池.背负着不属于你的责任.甚至从你的出生和死亡都不得离开这座城池.这样的日子谁能受的了呢.”
斯夜的兜帽帽檐还滴答着雪湖的湖水.他低着头.声音有些沉闷.
在他停顿下來的空隙.冷七七也收敛了往日调侃神色.静静的攥着那从雪湖里拿上來的雪白的石头.安安静静的等待他说下去.
“时光是这世上最最残忍.却无法掌控的东西.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就像是滴答的沙漏声一直一直在你的耳边.但是确实是最有耐心的.一点点的将你折磨疯.我已经开始忘记自己到底活了多久.忘记了从一出生为什么就要背负这些责任和重担.忘记了那个生出我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要求才出生的我将她吃下去……我以为.我都快用这样可怕的时光将他们统统都遗忘掉.可是一合上眼.或是站在水边就会想起來.除了……”
他的声线难得一见的有些许的沙哑.甚至是罕见的颤抖着.让冷七七的心跳落了两拍.神色也空茫了起來.
她不能想象.这对一个才刚刚出生的孩子來说.自己的母亲要求他将自己吃下去.到底是何等艰险的情形.又是多么难过的经历.
可是还不容她多想.那个带着兜帽的男子继续说着.
“除了在两千年前.你为了躲过死亡.和我做了那个交易后又不守承诺的将我打晕.还有这每一次你骗我喝下梦魇.我竟然都不会看见这些事.我才发现.司命一万年前的预言.蓬莱有一鲛.灭天毁地乱轮回.那将是你的命数.那时.我还不屑一顾.如今.我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你是说.司命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