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春风(二十四)
从东海回来已经好几日了,未央宫似乎还是那个未央宫。
冷七七照旧呆在她的禁地里足不出户,星轨每日无话,仍然坚持练习着剑法,唯一不同的就是清歌除了偶尔照看自己的伤及的肺腑,大多时候彻夜不眠的照顾着昏迷中的踏雪,不厌其烦的为他拆下层层的纱布,换了药,再小心翼翼的为他一层层缠好。
闲暇的时间里,总是握着踏雪的手说着整日整夜的话,从幼时失散一直讲到如今,只是踏雪迟迟未醒。
许是他早已醒来,只是不愿意告知他。因为没有了眼睛,只要他不动不说话,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否醒来。
只是清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小踏是醒着的,只是听着他讲故事入了迷。
未央宫已经有二十来日未开张做生意了,坊间谣言开始四起,说这未央宫是要垮掉了。奈何这谣言却未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当事的没有一个着急。
这日,杏花院里少有的晴朗天气,阳光透过杏花撒下细细密密斑驳的光影。
感觉到阳光的照拂,先是手指微微的有动静,然后努力的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黑的,没有光,抬手去摸眼睑,触手的都是生硬的纱布。
手突然被一双陌生又宽大的手掌握住,头顶上方出现一个沙哑又不失清朗的声线:“小踏,你醒了。”
“清歌?”他的嗓音因好几日未曾进水,干涩得像是要撕裂了喉咙:“我们这是在哪里?”
清歌没有注意到踏雪的称呼,他没有喊他哥哥,仍旧是清歌。
说到底,他心底还是怨怼他的,这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强烈的对比。
一阵窸窸窣窣声之后,踏雪感到清歌将他扶起身来,干裂的唇碰到了冰凉的杯盏,清冽的水缓缓的滑进了喉,就像即将要渴死的鱼找到了救命的水,他喝得有些急。
“大夫说你醒来之后少喝点水,万事都要循序渐进。”清歌撤了茶盏,小心的把他安顿好。“你放心,我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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