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的人。”
星轨默默的听着,清歌凑近,轻轻的触了一下她不再红润的唇,却被星轨一把推开。
他看着自己空洞洞的手,好似他总是被他爱的人推开呢?头又开始痛了,记忆里他小时候也常常被人推拒,只余他一人。
是啊!他从最初到如今,都只是一个人。
一个忧桑,也一个人欢笑。
他捂着额头,运起轻功,穿梭在陌生的屋檐,向东海的方向消失不见。
星轨站在原地,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清歌,这荼蘼花真漂亮。”
荼蘼花事了,本就预示离别。
不远处作画的冷七七,拿出那幅残画,回忆着记忆里那双温润的碧绿色的凤眼。
默默的调和出满意的眼神,她曾无数次感叹他有一双很漂亮的凤眼,碧绿色,就好似他从不离手的玉笛。
小心翼翼的把调和好的颜色细细描绘在宣纸上,专注得仿佛对天地至宝的呵护,又好似神佛一般虔诚的膜拜。
花了近一个时辰才描好,她拿起宣纸对它吹着气,让画快快干。
却皱起眉,一挥手间把画毁成碎片,变作雪花散落在湖面。
“为什么要毁掉?”出声的竟是立于冷七七身后的星轨,她干涩的问。喉咙的不自然彰显,她原是这般久未开口说话了么?
“我已经画了三千四百八十一幅画了,可是?每一幅画,都不是真正的他。”这世间只他一个,再无其他,哪怕那画中人与记忆里的人一般无二,却终究不是活着的他。
况且,她不管怎么画,怎么细细描绘,都绘不出他那是举世无双的眼睛,那双碧绿色的只有她一人身影的眼睛。
红尘千千丈,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啊!她亦是。
这雪湖飘零的这些雪花,都是她那些思念的画化作的,难怪万年不化。
星轨看着冷七七一脸温柔的笑,伸手接过空中飘落的一朵雪花,却是有一种哭的冲动。
“不要笑了。”
“怎么办,我早就不会哭了。”
她答应过他,她的浮生,只余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