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出乎意料的拔出了清歌腰间的软剑,他的腰间有一把从不离身的软剑,只有她知道。这是她当年杀的第一个人获得的战利品。
剑出鞘,劲气运转间寒光如雪,她使出的惊世决最凌厉的剑法,手腕翻转,一树繁花落,飞红成冢。
她用这座花冢,祭奠她死去的爱情。
她哪里知道,这一语,已然成谶,等待她的何止是万劫不复。
她把软剑奋力扔在他的面前,再未看他一眼,足尖在房檐上轻点,几起落,已不见影踪。
清歌目送星轨消失,在那座用花瓣做的冢前伫立良久,踏着一地月光的斑驳踱向了紫竹园。
他们都未发现,在两人纠缠的水榭旁,波光粼粼的湖水,层层叠叠田田的荷叶掩盖着巨大的海蓝色的鱼尾,月光下约约传来了海螺的回音。
“哗――”海螺鸦簪,扇贝为饰,水草做衣。她在月光下破水而出,湖水一一从两颊颗颗滚落,约约堪见有海蓝色的鱼类鳞片闪烁着银色的月光。她摆动着鱼尾,踏波而行,行至岸边,化作一双修长的莹润的人腿,亭亭而立,赫然就是未央宫禁地的主人,冷七七。
一双酥手呈爪状探向了花冢方向,两三颗露水状的液体漂浮在她的掌心。
“绝望之泪么,这到是好东西。”翻手取出一支玉瓶,把眼泪好好的收藏进去,又一翻转间什么也不曾发生。
“本是红尘客,世间情最苦,谁人可勘破。”
她又恢复了她温暖的笑,摇头晃脑的闲庭。
一夜,再无话。
拍卖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未央宫依旧是未央宫,不过凭了清歌的人气,许多不怕死的人都想来见识见识第一杀手的倾城姿容,特别是那洛阳首富王二小,色心一直未减,每日一掷千金求见清歌一面,这也给了未央宫好大一笔进账。
只是清歌呆在他的紫竹园里,再未踏出门一步。
深夜,杏花寒雨下,紫衣玉笛,独酌。
奇异的是,一人独酌,却摆放的是两盏酒杯。
“既然来了,何必躲藏,出来陪我喝一杯吧。”说罢,将刚斟的杏花酒一口饮下。
“不溃是未央宫的主人。”来人一身白布衣,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放在了酒杯旁,落座。
清歌……果真是清歌。
踏雪的神色有些许的古怪,他并不是未央宫的主人,但是他并不准备告诉他。
既然误会就误会到底吧。
两人推杯换盏,并未有太多言语,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如若不是那柄软剑在侧,旁人定会认为他们是故交好友,把酒言欢。
“你当真知清楚你要杀的到底是谁麽?”踏雪一杯饮尽,忍不住一再的问。
“未央踏雪。”他自信,杀人无数,从未失手。
“只是如此麽。”踏雪喃喃自语,又像是说与他听。
“……”清歌敬他是少有的能者君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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