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叫我守着困神台百年,就是为了困住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看她百年来日日受尽鞭挞之苦,只为让鲛珠可以供众仙修炼,我救她出牢狱,何罪只有?”
他用那本是该抚尽天下悲欢的双手,一一拂过她的鲛尾,自尾鳍向上,抚尽每一片鳞,更是抚过每一道翻起皮肉狰狞的伤,见那鱼尾以可见的速度由猩红的色泽变成了淡淡的水蓝,在一片抽气声中最后竟变成了两条白皙修长的人腿。“她本该是那蓬莱的鲛族的王,只有鲛族的王百年才可化作人身,仔细说来身份也是高贵的。又怎会是海外余孽,天界重犯?”
“至于天界至宝,你是说这些吗?”他脱下墨色玄衣,细细的包裹住她的曲线,揽在怀中,扬起手中绣着皎月泛着莹光的布袋:“这些鲛珠,我从各个仙君仙府取得,虽是至宝,却不是天界的。这本就是阿鲛的,何来偷盗之说!你们凭良心说,我们何罪只有?”
“……”
“呵,我是忘了,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神,那里会有心。”沉默良久,他自嘲的兀自呢喃。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字字珠玑,不卑不亢,皆敲在她的心上,鲜血淋漓却也只是钝钝的疼。
他本是天君的小儿子,司音之神,该是站在那九重的云端,奏尽人事悲欢,看清万丈红尘,清华高贵,纤尘不染。如今却携着她的手逃离这纷扰九天,临三万天兵的穷追猛捕,对曾经的手足如今反目。
她凝着他,其实她最爱的是他那一双漂亮的凤眼,碧绿色,就好似他从不离手的玉笛,幽深又勘破万物。
眼角有泪划过,伴随着低低的叹息。
“无归,你的心不见了。”沉默良久,泪无痕抛开那一丝不自然,才缓缓道:“只这一条,你们都有罪,且不可赦。”
“所有天兵听令,将罪仙泪无归及天界重犯捉回九重天,听凭天君处置!”他冷眼下令,还是那司战的无情的神。
“泪无痕!你真可怜!”他噙着嘲讽的笑,怜悯的望着云端的亲哥哥。
“如今你为盗那些鲛珠,早已身负重伤,本就是强弩之末,还怎么护她周全,还不束手就擒!”
“三哥,你怎会懂得凡心的可贵。”
“……”
“三哥,算我求求你……”他几近了乞求,他们毕竟是兄弟。
“……”
“……”
“主帅,罪仙泪无归等人用血遁逃走,我们短时间无法追捕……”
“算了,由他去吧!他已经不要命了。”他一身戎甲战袍,凌然在西风里,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右手轻轻的抚上了左胸腔的位置,他的亲弟弟说他没有心啊!可是这跳动着的又是什么。
大手一挥,班师回九重天请罪而去。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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