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么?”师爷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道是客套还是调侃。
包拯皱眉道:“有劳送回,以免受到污损。”
那师爷也惊觉自己多嘴,偷眼观看府尊大人脸色,也是不善,当下赶紧将素绫盖起,一语不发的放回公案之上。
“诸位,这份遗书是假的。”包拯第一句话便震慑全场,除了苏家诸人和商会众人以及知道实情的知府大人之外,场上场下均均是一片抽气之声,难怪包大人敢于公开叫板,只要能证明此遗书是假,那么加诸于苏小官人之身的指控便是凭空捏造。
“包拯,公堂之上可不是你信口雌黄之地,此话将被主薄记录在案,你将抵赖不得。”朱世庸喝道。
包拯一双虎目盯着朱世庸道:“包某为何要抵赖?这份遗书本来就是假冒之物。”
“何以见得?”朱世庸道。
“疑点之一,书写遗书纸张用的乃是楮皮纸,俗称白麻纸;这种纸张全大宋只有一家出产,那便是京兆府(注:长安城)张记纸坊,张记纸坊只在京城开了一家分号,大宋近半官民书局用纸皆出自张记纸坊,但因路途遥远,加之价格昂贵,故而我庐州府大量使用的是徽州竹板纸,适才我仔细观察,那纸张下方有张记印章,虽为水所浸映,但清晰可辨;此纸张为张记所出无疑,这便是疑点之处。”
“笑话,这有什么可疑的?我庐州府亦有张记白麻纸啊,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还是有的。”朱世庸嗤笑道。
“苏小官人,你苏记用纸一般用何种纸张?”包拯转向苏锦问道。
苏锦还是第一次跟这位历史上的大名人面对面说话,不免有些激动紧张,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旁听得赵掌柜道:“包大人,这等琐事我家少东家是不会知道的,此事是由苏府管家经手。”
包拯道:“那便更好了,速速传唤此人,此人对我们方才谈话内容不知情,正好可以实话实说,请朱大人派衙役去请来如何?”
朱世庸道:“可有这个必要么?”
包拯道:“干系一人清白罪责,还是慎重为好。”
朱世庸无奈,心道:“便看你搞什么花样。”对着衙役中的一名道:“李班头,去苏府叫那管家前来,一路上莫要让他对人讲一句话。”
李班头应诺一声急匆匆而去,包拯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最好是从苏记店铺拿些纸样来。”
不一会儿,李班头带着苏家管家苏福匆匆赶到,两人走得急了,出了一头热汗,张着口喘气;那苏福在腋下夹了一个封好的布包,众人猜测,那便是苏家的日常用纸了。
小穗儿等人的保密措施做得不错,苏福完全不知道苏锦被官府抓起之事,所以他见苏锦和众位大掌柜都在府衙,颇有些意外,忙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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