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便到了关键的时候,苏记不除,我等便无宁日,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还会交给你们来做,粮仓的位置和人手情况你已经摸了底,事情应该很容易得手。”
疤脸黑七一惊,压低声音问道:“您的意思是……”
唐会长正待答话,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抬头看时,大管事引着刘副会长进了议事厅中,唐会长屏退众人,将情况详细说与刘副会长听。
刘副会长听完之后,蹙眉沉思了一会,问道:“唐翁欲待何为?”
唐会长微微晃动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开口道:“我有上下两策,下策为烧粮,毁了苏家的根基,据我分析,苏记这次是搏命豪赌,只要毁了粮仓,苏记便毁了一半,只能苟延残喘,想恢复元气恐怕没个十年是不成的,更大的可能是关门走人。”
刘副会长稀疏的眉毛一抖,没有出声,静听上策。
“上策便是将这批粮食尽数夺来,十万石粮食到了明年春上价值十几万贯,可是不小的一笔钱财,同时也可竟下策之功。”
疤脸黑七身子一抖,脸上露出一丝怯意,但稍纵即逝。
刘副会长听完之后,没有表态,双手互相绞在一起,指节间用力之际发出咕咕的响声。
“老刘,你看那条路更好?”
“唐翁更倾向于上策还是下策?”刘副会长问道。
“唔……老夫觉得上策最妙。做便做了,何不财物尽得。”唐纪元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唐翁可曾想过若是行了这上策,会有何种后患么?”刘副会长道。
“后患?只要手脚干净利落些,何来后患?”唐会长诧异道。
刘副会长道:“唐翁啊,您难道没想过么,这上策之行便要杀人的,苏记庐西粮仓内不下十余人,您有把握一举将所有人全数格杀么?若是漏了一人,事情便麻烦了。”
唐会长看看刘副会长,又看看站在下首的疤脸黑七,皱起眉头没有出声。
“即便咱们去的人手够多,手脚也够利索,能将在场十余人全部灭口,但唐翁想过没有,人命虽不值钱,但绝非草芥,一下子没了十余人的性命,那些人的家人故旧岂肯罢休,不消半日便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唐会长道:“那又怎样?谁有证据证明是我商会所为么?”
刘副会长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鄙夷,他喘了两口气,这才道:“十几条人命,这是件天大的事情,府台大人那边你如何交代?这件事若不告破,府台大人的乌纱将不保,您以为府台大人会保咱们商会还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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