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欣然接受,毕竟这顾问之职比伺候人笔墨的使女高上不知多少倍了,说起来也好听些;两女虽家境沦丧,但骨子里的上进心还是有的;其实她们并不知道,在苏锦看来,其实顾问跟使女之间也并无甚差别。
……
郎少东耷拉着头坐在商会的长桌边,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跟苏记的第一次交手便落得落荒而逃的结局,本来信心满满的他还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自己抢了个好差事来做,并可藉此为功,日后瓜分苏记之时可以多分一杯羹。
万没料到的是,苏记防守之严密简直闻所未闻,哪有改动自家历来标识之理?而且还是错字,这叫什么事儿嘛。
可是苏记这么一改,改变的事情的走向,同时也改变了自己在会长唐纪元心目中练达能干的印象,今后恐怕不好说上话了。
唐会长静静坐在长桌彼端,听着郎少东悲悲切切的将事情的原委详细解说,在感慨苏记的高明的同时也为郎少东的托大而恼火。
“你们都低看了苏锦这小子啊,平日里自大惯了,根本就没有细细的去想,在粮铺事件上能玩出那么多花样的人,会是轻易得手的么?也不细细的查查苏记的方方面面,即便是伪造也要伪造的八九不离十,连标识的错漏之处都不查明白就去动手,铩羽而归也是情理之中,郎少东家,你让老夫对你很是失望啊。”
郎少东低垂着头连连自责,态度极为谦卑,心里也不知迁怒于何人,怒火翻腾不休,难以平息。
“算啦,此事到此作罢,郎少东也无需太过自责,毕竟苏记狡猾如狐,连老夫都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儿,老夫对此次失败也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有些可惜大好机会就此丧失,反而提醒了苏记今后更加防范严密,幸而你找的那几个领头的嘴巴倒也严实,府台大人象征性的打了二十棒他们只是说自己骗套些钱财来花花,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倒也没惹出什么麻烦。”
唐会长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你去善后吧,给些钱堵住嘴巴,不能让这些人产生不满情绪,闹得满城风雨的。”
郎少东恭敬起身,施礼退出;唐纪元枯坐空旷的商会议事厅中,半晌不动,烛火闪耀之际,照的他黑乎乎的身影在雪白的墙壁上忽长忽短,魔鬼般的跳跃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