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无知,小孩子脾气,唐掌柜莫要见怪;只是本人有些不明白,找我苏记谈事何不上铺子里,或者直接去鄙宅也可以,为何要到我苏记的生意场上来呢?”
唐三笑道:“这是因为,所谈之事跟贵记在此处所做的活动有关,少东家贵人事忙,此刻怕是只在此处方能找的到你,还望少东家见谅则个。”
苏锦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那咱们到一边详谈如何?这些大掌柜们也屈尊降贵随我找一处清静之地喝喝茶聊聊事,免得耽误了我家的生意,你们也看到了,这几天我苏记的生意红火的紧,诸位一大帮人拦在台口,知道的说是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搅合生意闹事的呢。”
掌柜群中一人忍不住叫道:“装什么大头蒜,到底是你们苏记在搅合还是我们来搅合?苏记如此做生意,太不符合行规道义了吧。”
苏锦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一名三十许人的白面男子,生的倒也端正,只是顶着一个大酒糟鼻子,将面孔上的格局全部破坏殆尽,看上去说不出的不舒服。
“这位仁兄是?”苏锦笑眯眯的问道。
“刘记成衣铺甘厚。”酒糟鼻神气活现,仰天答道。
苏锦回过头来对唐三道:“唐掌柜,我是跟您商议呢,还是跟这位甘掌柜说话呢?都这么七嘴八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咱们这事还谈不谈了?”
唐三看了酒糟鼻一眼面色有些不悦,拱手对苏锦道:“苏少东,今儿是大家集体前来,没什么挑头不挑头的,谁都能说话,少东家愿意和谁说都行。”
苏锦呵呵笑道:“这倒有趣,乞丐也有个花子头,你们四五十人前来,却说没个推举上前说事的,弄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此目的何在,也罢,爷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们上前报字号,一个个的来说事,我就在这和你们一个个的商量事。”转头对小穗儿道:“穗儿,拿张椅子沏壶茶,站着脚累。”
小穗儿忍住笑脆生生的答应了,搬来凳子摆在台下,又端了杯茶上去,苏锦笑眯眯的往凳子上一座,在千双眼睛面前悠然自得。
闹事的这帮人鼻子都要气歪了,本以为一帮子人气势汹汹的赶来,这初出茅庐的苏家少东还不屁滚尿流,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句句话绵里藏针,这回又人模人样的坐在那边要他们一个个的上前自报家门说话,搞得跟衙门过堂审犯人一般。
围观百姓呵呵直乐,虽然在立场上没有倾向性,但眼见四五十人对付一个少年,百姓们泛滥的同情心明显在情感上偏向苏锦这方,大家都等着看事态的发展,也暗暗为这位少东家捏了把汗。
掌柜们交头接耳嗡嗡议论,很显然不能都跑上去七嘴八舌的说话,还是需要推举出领头的人来,唐三跟掌柜们低声商议了一会,很快达成共识,不一会唐三和酒糟鼻甘厚以及另外一位身材矮小的掌柜三人越众而出。
唐三带着笑容拱手道:“苏少东,您说的是,商议事情原不能七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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