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布帽,或脚蹬草鞋,身上别说配饰,大多数人连腰带都是草绳一根,一大帮子百姓看上去个个形象丑陋,看上去便是一帮穷鬼。
苏锦高声道:“我庐州大街之上,百姓十之八九便是诸位这般打扮,身上非麻即粗布,颜色非黑即白,诸位亦有去外府归来之人,定知道其他称为富庶之地的州府的街头巷尾,人人衣着光鲜,个个风度不凡,外人一看便知此地富庶,常言道‘衣食住行’,而衣者为先,便是说穿衣打扮乃人之头等大事;像我庐州府众乡亲这般打扮,也难怪受那南蛮言语,我也只能哑口无言,任他张狂了。”
台下百姓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苏锦说的有道理,你说你不是穷比,可是穿的破破烂烂像个叫花子,谁能相信。
正在此时,一名士绅模样的老者在台下开口道:“苏公子的意思到底要表达什么?”
“在下的意思是,要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不是靠辱骂和殴打,而是要靠实际行动,我庐州乡亲父老应该衣着光鲜,言语文雅,如此方可让那些笑话我庐州人矮矬穷的人闭嘴。”苏锦笑眯眯的道。
“而且,那扬州人临去之时,我曾跟他有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要他再来庐州,并告诉他,如果到时候满街皆绫罗绸缎,人人气度非凡,他便要公开道歉,自行道歉难道不比我们靠着武力逼他就范来的更为爽快么?”
众人议论纷纷频频点头,要想一个人服气,自然要他心服口服,只不过苏公子此举有些孩子气,庐州府虽不是穷僻之地,亦可算是鱼米之乡,但是若说人人着绫罗绸缎,这个牛皮吹的也忒大了点。
那士绅摸样的老者摇头道:“苏公子所言虽有理,但恕老夫直言,有两点不妥。”
“愿闻其详。”苏锦台上拱手道。
“其一,我大宋朝廷规定,各行各业穿衣戴帽均有规制,普通百姓颜色以灰白黑为主,若是按照苏公子所言,岂不是大家都违背了朝廷法度么?”
苏锦哈哈一笑道:“这位先生,您说的是老规制了吧,宝元二年礼部曾下文言及百姓服饰之事曾言道‘衣食住行,百姓之所本也,金陵、扬州、苏杭等地,民多着绸缎,渐至奢靡,此风虽不可长,然亦无需查禁,盖因民富则衣华,只需稍加抑制,勿违官制则已。’礼部行文说的很明白,只要不使用官袍所用的四种颜色便可。”
苏锦倒有些感激自己附身的这位小公子了,要不是他博览群书,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记得几年前的公文之事,朝廷下发公文往往有告示形式公布,而有些文人闲的无聊便会将这些辑录起来作为笔记,然后花些钱财刻印成书,这也算是著书立说扬名立万了。
偏偏苏家人知道小公子喜欢读书,不分青红皂白书局里出什么,男仆上街便统统买来,苏锦这个肉身,脑袋里便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了。
至于官衣的颜色,这已经是常识了,宋朝规定官衣四色紫朱绿青,三品以上着紫色官服,亦称绯色;红色是五品以上官服,绿色和青色则分别对应七品和九品,只要不是穿着这四种纯色官服样式,那就没问题。
那老者转头同身边的一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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