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枝上,轻轻拾起,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那是穆流汐最后留下的东西。
夏寂言正穿行在安山之上,只为寻找那株百步杜厥。他轻抚系在袖间的白纱,微微一笑,那是穆流汐曾系在他伤口的白纱。山间溪水叮咚,他席地而坐,看着山中满眼的碧色,心情舒畅很多。伸手触摸冰凉的溪水,忽然发现有些许红色,像是血迹。
淙淙流水缓缓流过,水中人手指微动,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胸前的伤口还在流血,白衣已经变成了红色。触手想要做起来,只觉得全身无力,无奈只有躺在水中。
夏寂言顺着红色流过的地方向上而行,看到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穆流汐正躺在水中,胸口还插着一把飞刀,急忙过去,“穆姑娘,你怎么样?”焦急的神色表露无疑。
穆流汐在混混沌沌中只觉得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她,她想开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刚一抬手,恰巧牵扯到胸口的伤,剧烈的疼痛直达全身,竟是又晕了过去。
夏寂言刚刚攀起的一丝喜色瞬间转变,轻轻抱起已经昏迷的穆流汐脸色铁青的疾步走向了山脚下竹子围制成的院子。
踏进院子,夏寂言就猛冲向竹屋。竹屋里摆设十分简单,进门正中是同样用竹子编制的竹桌,竹桌前面是两把太师椅一张六角檀香桌,桌上面还有一套白瓷茶具。屋子的右侧是一张竹床,左侧摆有一张书桌和同是檀香木制成的书架。
缓缓将穆流汐放在床上,夏寂言转头轻轻按在了床边花盆底座的凹陷处。只听地面一阵响动,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夏寂言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穆流汐,迅速下到了洞中,不多功夫,手中就已拿着三瓶白玉瓷瓶出来,再次按了凹陷处,那个洞口又变成了平滑的地面,没有一丝瑕疵。
夏寂言将瓷瓶放在床边,轻声叫道:“穆姑娘,言要将你胸口的刀拔出,要冒犯你了,还请见谅。”
穆流汐昏昏沉沉的,似是觉得有人同她讲话,声音轻柔,略带些歉意,因为疼痛虚弱,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看见穆流汐点头,夏寂言轻轻的褪去穆流汐身上早已被血染红的白色纱衣,露出了曼妙的身姿。但此时,夏寂言并没有心情去看,他轻轻的扯开贴在穆流汐胸口的肚兜,闪着寒光的刀就那样明晃晃的插在她的胸口,并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而那鲜红的血液也时不时的随着她身体的起伏溢渗出来。看到此种情况,夏寂言心道不妙,此刀若是不立刻拔出来,穆流汐定是活不过今晚。思量到此,夏寂言抬手就封住了穆流汐的几大穴道,随手自床边的柜子中抽出一把剪刀,将已经粘在穆流汐胸口的布轻轻剪掉,随后又自柜子中取出了白纱和一套衣服,一切准备就绪,他深沉的看着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子,几日之前还可以和自己调笑,如今却躺在这里,还不知道能否熬过今日。深吸了一口气,夏寂言拨开了瓷瓶的塞子,将白色药粉均匀缓慢的洒在了穆流汐的伤口周围。见粉末已渗入伤口,夏寂言当机立断拔下了插在穆流汐胸口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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