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说:“怎么不对呢?”
我说:“老鼠有翅膀吗?”
唐竹说:“老鼠没有翅膀。”
我说:“那你为什么给老鼠画上翅膀呢?”
唐竹说:“我想让老鼠长出翅膀来。”
我说:“那就不是老鼠而是蝙蝠了。”
唐竹说:“不是老鼠你怎么说是老鼠而不是蝙蝠呢?”
我又没话说了。
唐竹还画了一只孔雀开屏的大公鸡。
大公鸡下了一个蛋,
那公鸡蛋比公鸡还大。
唐竹拿那幅画去参加市漫画展。
结果,唐竹得了一等奖。
我心里嘀咕:这评委,怎么跟唐竹的画一样不靠谱呢?唐竹真的不靠谱,我们明明很谈得来。虽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也没带像唐竹那样一身不吭直接失踪的。短短一个多月的交往,我用十多年来回忆。
回忆不可怕,可怕的是回忆成习惯。初恋的回忆总是隔着时光晃啊晃啊的留下一个个美丽的剪影。而回忆成习惯的我已成为剩女了。尽管有的追求者说:何为剩女?就是比漂亮女人聪明,比聪明女人漂亮!你这样的剩女想什么时候什么都不剩,还不是小菜一碟的小事!
等我想明白了,想结婚了,可结婚对象舒生又要等他的苏晓梅五年,等啊等啊等啊……我没有怨言,我甚至很感谢舒生的拖拉,让我有了理由继续我怀念初恋的习惯。
《我的结婚对象》
我结婚的对象叫舒生。舒生有两条刀眉跟唐竹一模一样。等不到我爱的唐竹,跟舒生结婚也不错。于是,那一夜。千杯不醉的我灌醉了滴酒不沾的舒生。用小刀割破小手指在白色床单滴下——几滴鲜血。让单纯的舒生有了负责的念头。不如结婚吧!可那个苏晓梅,离家出走抗议我们结婚。看到舒生,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的模样。真想告诉他实情,反正左右都是等。那就让我暂时用舒生填补没有唐竹的寂寞吧。
五年,不多!每个人都有权利让自己过得更好,可惜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好。就像我,没有唐竹,怎么过日子都是一种缺憾。
有人说,忘记一个人有两种方法。一是时间,二是重新投入另一段感情。两种方法我都有试。我将记忆给了时间。我认为,在这个爱情速朽的年代,我真的没必要没义务来承担这离别后的寂寞。我相信时间会把初恋冲涮的如同沙滩不留半点痕迹。可我不知道一年又一年的时间怎么还不够!于是,我爱上了文字。喜欢写点离别后的幻想。写出的东西却中带点阴冷潮湿的味道,像黑暗角落里长出的青苔。我总以一副不疼不痒的口气叙述我想要的故事,尽管很多时候我其实是在写自己。我希望唐竹会有那么一天看到我的文字,会回来找我。
这种希望并没有希望。我就要结婚了。初恋就让她乖乖的呆在心灵的角落吧。五年过去了,我不想再等,结婚就结婚吧!
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但我是那么希望穿上婚纱,暂且不管新郎是谁。
抢夺过来的几张手稿又被南宫荷看完了,依旧没有结尾。但南宫荷不急于找答案了。南宫荷可以预见,南宫菊肯定会和书生结婚。不为别的,就像奶奶说的那样,原配的钥匙更能打开女人心中的那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