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浩羽把女诡抱出延嘉殿,听见怀里的人颤抖着唇在喊痛,揪心不已,只能软语轻哄。
看着围上来的人惊慌攒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不敢将她真名喊出。
她都快死了,还要理智何用?
“荼浩羽,荼浩羽,我是不是,快死了?”怀里的人伸出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他低下头去,看见那双眸子盈满了泪水。
皱了皱眉,只觉得眼中艰涩。
对,正中要害,没的救了。
脑海中翻腾着这句话,抖着唇没能说出来。
“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离开。”
怀里的人眯着眼笑了,脸上却横淌下泪来。
她本想对他说别担心,她就是死了还是会在他身边。但一想到自己和他已非同类,阴阳相隔,泪水便止不住。
“放下我吧。”拼尽力气说出那句话,自知回光返照的时候不多了。
“别说这样的话,你记得要回来,呆在我身边!”荼浩羽停下来,让她躺在自己怀中。
“你答应我的事可多着呢!”
女诡张了张嘴。
身边的宫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看见匆匆跑来的御医,惊喜地纷纷叫道:
“陛下,御医来了、御医来了。”
女诡再次张了张嘴,手缓缓抚摸着荼浩羽的唇。
“你说什么?月辉,我听不见?”荼浩羽温柔地、微笑地问道。
“陛下,让微臣看看姬妃娘娘的伤势。”
他听不见!
那双手突然坠下。
她说什么了?他听不见!他听不见!
“都给我滚开。”力竭声嘶地吼叫着,冲口而出的一句“月辉”被狠狠压在喉间。一股腥甜之气从胸臆郁结之处汹涌而来,代替了那一个千呼万唤的名字喷薄而出。
御医被喷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荼浩羽抱着逐渐僵冷的姬云裳缓缓倒在地上。
“陛下!”
“什么!”言景瑞突地站了起来,打翻了手边的茶碗。
懒儿看了言景瑞一眼,又报告一次。
“宫中传来消息,姬妃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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