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还在于这些年对帝国信仰的忠诚维护,正是他劝服了许多不信教的哲学家,他选择了一条与圣徒阿乐翰不同的道路,摒弃了神秘主义,以理智来引导信仰上严密的逻辑哲学辩论,为教义进行了这个时代最成功的辩护,这本书,就是这位枢机主教的智慧结晶,而最出彩的地方还是老人对《教诲》的进一步解释,许多被先哲冻结在古典思辨和诡论中的金子,都被他剥去了尘土,驱散了阴影,但看上去,《教诲》的解释与老人的一贯文笔有些出入,可能,我是说可能,这部分精髓出自其他人的鹅毛笔。”
雷尔夫公主反正一直不太听得懂哥哥的言语,但还是很用心地去聆听,做他的小知音,次席礼仪官叶卡捷琳娜夫人可是说过很多遍了,优雅的小姐要懂得善意的倾听。
哥伦回过神,歉意道:“我说了些你不爱听的东西。”
小公主学着大人摆摆手,大度道:“作为一名淑女,雷尔夫很有耐心。”
哥伦被逗乐,叔本华捏他的鼻子,他就去捏妹妹的鼻子,不愧是一家人,“那跟你说点有意思的,我以前听团长说过一句话:没有女人的男人,去不了天堂,也去不了地狱。”
还是听不懂的小淑女一本正经道:“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呀。”
哥伦扬起手中的文稿集摇了摇,点头道:“这句话是一个团长最敬仰的教士说的,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这本书不愿署名的那个人。这句话呢,大致意思就是说女人很重要,雷尔夫,这句话你可别随便说,会让神父们很发火和困扰的。”
雷尔夫公主啧啧道:“那这个教士,可真有学问,而且最重要的是很温柔,我喜欢这样的家伙,哥哥,他年纪多大,有没有妻子和情人呀?”
哥伦捧腹大笑,“雷尔夫,你现在就想嫁人了?等你什么时候不爱玩小麻雀再说,这位教士,根据我团长的私下揣测,只喜欢成熟的夫人。”
雷尔夫一下子陷入两难境地,那雕像的麻雀可好玩了!
哥伦不愿意小妹妹苦恼,笑道:“去玩小麻雀吧,我保证不跟任何人告密。”
小公主蹦蹦跳跳去雕像下玩耍了。
看来比皇太子叔本华更不幸的应该是那座雕像才对。
这里是小温情,在遥远的北大陆某地,却是惊涛骇浪,风景壮阔。
一艘挂猩红骷髅头旗帜的标准麦典式海盗船在电闪雷鸣中,随波起伏,这艘海盗船在维京人中已经算是首屈一指的庞大,一般而言,维京海盗除了是海岸线肆虐的蝗群,天生的掠夺者,还是极好的水手和船匠,但为了能够让船只可以驶入任何港口和河流,这些可怕蝗虫的“坐骑”船身都不会过于巨大,狭小的船身才可以带来吃水浅的优势,可这艘却是海上的异端,长达惊人的四十米,船身以最粗的橡木打造而成,船只的龙骨让这件叛逆作品显得像一条货真价实的水龙,桅杆更是最大的松木,这种木头,可以在狂风暴雨中带来适度的弯曲,显示出无与伦比的适应性,很契合维京海盗这个瘟疫群体坚韧不拔的性格。此时,与风雨巨浪作战的粗犷维京人非但没有胆怯,反而都在兴奋嚎叫,每个成员除了在各自岗位上保护船只不被风浪损坏,眼睛都竭力紧紧盯着波涛中的跌宕海面,似乎那里会有奇迹发生,他们的头顶电闪雷鸣,每一名海盗都几乎被风雨打击得睁不开眼睛,但这丝毫不影响清一色健硕海盗的嘶声怒喊,太狂野了。
那支只可以说是咆哮的曲子是维京人代代相传的古老民谣,绝不悦耳,但是足够豪迈。
“我们来自冰天雪地的峡湾,贫瘠和寒冷不是懦弱的借口,是强者的最好摇篮。战死将步入神灵的宫殿,与先祖一同高歌饮酒。退缩将掉入深渊,永远被禁锢在冬季。死亡不过是一场旅行,为何不以英勇战死作为结局?割下敌人的头颅,剖开敌人的胸腹,灭绝敌人的子女,世间有比这更正义的事情吗?圣欧神祗一起大声告诉我们:没有!”
体内流淌着天然暴戾鲜血的海盗们重复着古老民谣,等待着暴风雨的宁静。
至于几乎震破耳膜的雷鸣,对于维京男人而言,就是古老神祗们对子孙的最好赞颂。
在海盗精疲力尽到达身体极限前,风雨和雷鸣终于小去。
大陆上最鲁莽最危险的男人集体陷入沉默。
船尾处,一只抓住甲板的手出现在众人视野。
欢呼。
比雷鸣更刺耳,无数身高接近两米的男人猛烈捶打赤裸-胸膛。
露出一颗脑袋,一张冷漠的脸庞,一头乌黑长发,扎了个最简单利落的单马尾辫,盘在脖子中。
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哪怕她被风吹日晒,皮肤显得黝黑,但似乎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健康的女性了。
一群维京男人振臂高呼。
他们的王,凯旋而归了!
在维京人的世界,实力就是一切,最大的王,肯定是那个两帮结仇的维京海盗在海上相遇后,两艘船在默默牵引捆绑在一起后,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勇士,那个第一个跃上敌人船板杀人最多的英雄,唯有这样的人,才无愧脚下沾染无数先辈鲜血的甲板,才对得起每一位维京人头顶,那个曾单独抗衡奥林匹亚和数个可憎群体的圣欧神祗!这样的王,可以赢得所有敌人的尊重。
她,这个跳上船板,左手握住一条德莱赛水龙尸体尾巴的女人,就是他们最高的王!
让大半个维京王国心甘情愿去顶礼膜拜的女武神!
一股浓郁鲜血弥漫在船只四周水面。
她板着脸将那条不幸被船队发现踪迹然后被她绞杀的战利品交给船员,粗壮尾巴被捆绑在海盗船尾部,从水龙尸体中流出的鲜血久久不肯散去,跟随者船只的航行路线,形成一条鲜血之路。
接过一名手下丢过来的酒壶,里头盛放有最烈的烧酒,连最敢喝酒的维京人都不愿意尝试,更别提大陆上那些喝惯了软绵葡萄酒的软弱废物了。女人仰头喝了一口,酒水沾了一身,她也不去擦,只是走上维京海盗们自动让开的道路,来到最高层的瞭望甲板,靠着桅杆坐下,黄昏中,乌云逐渐散去,出现那一轮已经如老人垂暮的落日,这是北大陆海上难得一见的祥和风景,一群半野生半饲养的乌鸥在天空中盘旋,几个俯冲,啄食德莱赛水龙的尸体,女人几大口就喝掉了一半烧酒,开始放缓速度,抬头望着那群海鸟中的凶残霸王,伸手接过一片尾梢是暗金色的羽毛,放在空中,注视着远方的夕阳,羽毛顿时在她眼前呈现出彻底的迷人金黄色。
“雪莱,看上去很寂寞啊,难道已经没有人敢和你这艘赫尔岑号‘亲热’了吗?一条德莱赛水龙满足不了你的胃?”一个声音在身穿鲜红色海妖紧身皮甲的女人身后响起。
女人丢掉羽毛,头也不抬,语调生硬道:“我十年里给你屠了八条德莱赛水龙,你除了偷喝我的酒,什么时候兑现你的诺言?”
一个略显臃肿的黑袍老人抹了抹嘴边的酒渍,坐在年轻女人身边,大大咧咧道:“不急不急,反正我去雷神殿之前,肯定答应你前往奥古迦,到时候是图灵胜出还是你胜出,对半人马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事实。一个能够带着家族战车疾驰的神经病,一个可以给家族注入最纯正维京血液的复仇者,康斯坦德都乐意举起双手双脚去欢迎。”
被称作雪莱的女人喝了口酒,问道:“见过你的外孙了?看上去并不失望。”
老人点点头道:“见过了。”
女人皱了皱眉头:“你交出了纹章?而不是临死前赠送给你最看好的疯子?”
老人默不作声。
女人终于转头,询问道:“这个半人马遗忘在东大陆的弃儿,恳求你这个外公的施舍了?”
老人咒骂了一句冰岛方言,怒道:“他要是求我,我连屁都不给他一个。雪莱,别以为自己被当做武力上的卡妙女皇,就可以看不起所有半人马子孙!”
年轻女人冷笑道:“一个连半人马竞争晚宴都不敢出席的男人,值得雷神丢番图如此重视?”
老人笑道:“雪莱,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坐在我身边的女人,还是那个第一次见到战场会将一朵白蔷薇放在折断长矛上的善良孩子吗?”
她讥笑道:“如果善良能够复仇,我可以马上去在奥古迦战场上给每一根短矛铺上花朵。”
老人长吁短叹,感慨了一些废话。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想当年那个孤单的小雪莱是多么的单纯天真,不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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