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狗日的帕尔昝,欺负老子听不懂维语,这哪是阿巴斯的意思,分明是他拿着鸡毛当令箭。
“很乐意!我也想跟班长比试比试,如果我输了,我甘愿接受一切!”
那眼神摆明了就是挑衅,这个让我足够狂妄的老维人,对他不需要客气,介于身份的不同,所以我一直不敢将自己的拳头伸向他。
“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同批兵,你们该学学人家,同样是人,为什么你们差距那么大!”
兄弟们为我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这样的挑战无非是找死,帕尔昝这两年不是白练的,以这样的训练模式,几个月就能超于常人。
帕尔昝脱了衣服,给我一种威慑,那样的肌肉,一次次刺激着我的心。
要干就干,怕死的就不是湖南人,扣子一解,今天我跟帕尔昝算是耗上了,是荣是辱都是自找的。
“我先来!看好!别说我欺负新兵!”
那样的狂妄,更是增添了我的战意,恨不得马上看见我们两个其中一个趴下,也许是我,也许是他。
四个人将杠铃抬了起来,放在了帕尔昝结实的肩膀上,他的“训练标兵”不是白拿的。那一种野性,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折服,包括我在内。
“听好!五个一组,80公斤!90公斤!依此类推,直到有人趴下!明白吗?”
“明白!”
目无表情的看着他,但愿他被这杠铃压翻,不就是个二年兵吗?得瑟啥?
阿巴斯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向着哪边,也许不是我,但是给了我鼓励与挑战。
第一次帕尔昝给我的震撼是无法言语的,他必须在第一场击败我强大的自信,否则他输定了。
“五!放!”
四个人又七手八脚的帮他把杠铃卸了,帕尔昝蹬了我一眼,给我一种强大的压力。
活动活动了肩膀,让自己的脖子扭了几圈,发出“咯咯”的响声,这是我对训练的热衷,也是一种减压。
“上杠!!”
我完全没有新兵的那种胆怯,今天要比的不是新兵与老兵,而是强者与王者,还有另一种身份,我绝不会向这个人低头。
“啊!!!”
八十公斤的重量在我肩膀上立马就让我知道了地心的引力如此强悍,腰上的护腰带扎的如此紧,怕自己以后一辈子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脖子上的青筋暴怒着,低吼着声音带着淡淡的威胁,挺直着腰板,慢慢的放下蹲。
这样的重量不必死蹲,只要膝盖水平就可以,死蹲除了百来斤的胖子,我们无法做到。
蹲着吸口气,鼓起肚子,一鼓作气,起!这时候泄气了,无非就是送掉自己的小命。
再度站起来,看着帕尔昝那张脸,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不爽。
“彭浩源!加油!彭浩源!加油!”
兄弟们已经全然不顾了,将我围了起来,除了后面没有人敢站之外,都是兄弟们的呐喊。
“四!”
此时腰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重量了,一点点挣扎,放弃就要喊出口了,而我咬紧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来。
“杂碎!”
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放弃”变成了“杂碎”,阿巴斯看着我笑了,一种看好的笑。
不能蹲下太久了,要不再也没有能力站起来了,这是一场勇气与毅力的比拼,一秒钟就可以决定一切。
“狗杂碎!”
一声暴喝,我站起来了,颠了颠,证明自己还有能力之后,再也撑不起来了。
“快!卸!”
对着身边的人吼道,我不想将它直接丢了,那样太危险。身边的人帮我将杠铃放了下来,我蹲在地上哭了。
“停!我宣布:这次帕尔昝对彭浩源――”
看着阿巴斯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会偏向哪边,他留给了我们一个悬念。
“彭浩源胜!”
听到这句话,我一股脑儿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见阿巴斯,他的声音如此性感。
“这件事不准背后议论,因为他是新兵,帕尔昝是老兵,所有我判他赢!”
肩膀上一道道红血印,肌肉在不断的拉动着青筋,那一种狰狞,闭着眼睛,握着拳头,胜者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