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悔悟过吗?伤害过别人吗?如果有,你们该打,应该自己打。相信你们脑子里都有或多或少见不得光的事,或许有人已经未遂了。”
老黑这一番话像刀一样割着我的心,我将自己的脸看的那么重,它不过是一层皮。
以前为了它跟家人吵,跟班长吵,它有什么值得我吵的。那点虚弱的可有可无的尊严在自己面前就是那么宝贵,即使自己看重,别人也不会看着,自己有什么脸面。
想到这,脸更加烫了,不是被打的,而是被自己内心最真挚的直观。刚才那一巴掌感情我还是打轻了,即使拿板子拍也不为过,这些年做的这些事应该拿板子拍。
“彭浩源,李军,这两个兵,我喜欢!对自己够狠!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尊严,而是因为他们懂得用什么尊严去换取什么尊严。当他们打完自己,你们是不是更敬佩他们,而没有取消他们?”
“是,班长!”
我不知道李军怎么想的,而我更想找个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那一阵难受的一抽一抽的,是我自己该打,我还怪老黑没人道。
“记住,你们当了兵,就注定要放下自己的尊严,放弃你的生命,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部队,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有天你因为他人牺牲了,你不是懦夫,会有人记得你。”
老黑这一课是我在部队当中最深刻的一刻,当很多时候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想想自己那一巴掌。
也许我放弃自己了的尊严,只为了维护军人的尊严,但这一巴掌打醒了我。让我时刻记得,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付出了那么多,在多一点又怎么样呢。
看着窗外的树木,那是白杨,新疆特有的防护林。生命如此顽强,即使在边疆也没有改变它们依旧挺立。百年风吹,百年雨打,百年干旱,百年严寒,它们更坚强,更挺拔了。
晚上兄弟们睡觉了,老黑将我叫到队部,与我谈心。这是我第一次以一个军人的身份自视,也多了一份光彩。
“报告!”
“请进!”
“指导员好!班长好!”
“彭浩源!传奇人物!新兵连打班长,顶班长,到现在还让班长说你好了。”
“班长,您都知道了!”
我站在队部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老黑这样一开口,彻底让我没边了,这老黑就喜欢玩猫腻,有什么就说呗。
“新疆虽大,但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谁都少不了谁,你们连长是我的战友,同学。你的事他都告诉我了,说你是个不错的兵,除了脾气坏点,歪理多点,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说的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站着那不好意思了,想赶紧出去,要不兄弟们又得打听我干什么坏事了,指不定把老黑打了也是没准的。
“说说你对特勤生活有什么想法,看法。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尽管说,就当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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