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有实话和假话,那就先来假的的吧!”
“是!个人认为,没什么?只是一种气味和一种固体而已,没什么!”
“那真话呢?说说真话?”
老汤就像一个跳梁小丑,逼着我就差钻厕所去了。
“报告,真话就是我以前老家开养那个啥的,一养几十头,夏天一到比这个浓度高多了,我习惯了,生成了抗体,对它没什么反应!”
“那个啥是啥?啥是那个啥?”
该死的老汤不知道有民族兄弟在吗?非逼老子说那个字,这孙子真阴,给我下套。我要是说了,兄弟们擂我,要是不说,老汤擂我。
“报告!p-i-g,pig,指导员是大学生,不会不知道pig是啥吧?”
“好小子,你还会洋文,你还会啥?”
“报告,我听维族兄弟说‘囊死给的’是啥意思?”
“好……好……”
分明感觉到老汤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只是不好说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是维语的“tmd”意思,只是对着老汤说以泄私愤。
老汤中套了,只是当着兄弟下了老汤面子,他会给我小鞋穿的,这我很清楚。
“彭浩源!”
“到”
“出列!”
“是!”
“到我这来,其他人向后-转!跨立!!”
“拿出你带的吃的,什么馒头什么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馒头,已经风干了的馒头,简直可以说是石头。
“没带什么了?就两馒头?”
“报告!是!”
“你怎么吃饭的?难道你就啃馒头!”
“报告,我是南方人,正在习惯吃馒头!一般我都不吃早餐,只吃菜。”
“你们那个谁带了腐乳了,拿过来!”
“报告,我带了!”
“出列,拿来!”
“是!”
如果他能看见,我满脑袋的都是黑线,虽说这东西不影响我什么?只是被兄弟下刀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b。
“罗军,我记住了!”
心里把那个叫罗军的狠狠的问候了一遍,接下来的事还是该面对。
北风还是在吹着,尽管已经到了二月天,但还是觉得彻骨的冷,一丝凉意让我打了个哆嗦。
生在我这个年代的人,说我安分已经是不可能了,新兵连打了班长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了。
也算我打的是时候,那时候才刚来,完全不懂什么是纪律,打了就打了,不知者不罪。
但从我那次以后,再也没人敢打班长了,兄弟们被狠狠的招呼了一顿,这是新兵的第一次挨收拾。
至于这会,老汤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只要执行就行了,这是唯一的出路,如果我想掉进去遗臭万年,可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