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蛮人武士的尸体拖到草堆上,但瞧着那肉山一样的尸体,和尸体上的浓浓血迹。想一想还是放弃了,不是搬不动,主要是怕把自己的衣裳弄脏了。
出门时一共就带了三套衣裳,刚才掉水里弄湿了一套,身上一套,最后的一套给了那个叫司空湖的人,此刻包袱里已经空了。
还是把草堆在他身上吧!这么多草应该可以火化了。
不久草垛就移了个位置,蛮人的尸体不见了,沐离拍拍手,把剑插回皮鞘,手指摸过吞口上的那四个字,心里竟有些酸飘飘的。
然后他就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剑却被我拿来当镰刀使,要是让我未来的媳妇知道,不定能气成什么样呢。”
但他马上就又微微叹息了一声:“能怎么样呢?顶多还是追杀我呗。但愿杀我的地方还有河有湖什么的,我这媳妇本事真是不赖,眼下我还真弄不过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沐离准备来拿火廉石时才想起,刚才这里还有一个叫司空湖的人,咦,这人换了下衣裳怎么不见了,衣裳小穿不上就凑活下,实在凑活不了就算了,这荒郊野地,谁还能跑去找个裁缝给你改改?
“喂!”沐离朝草丛叫了声,没有回应。
“嗨,司空湖。”他又叫了一声,声音大多了,但还是没有回应。
“这家伙耳朵聋吗?”沐离嘀咕着,走了过去,草丛里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地上丢着他的包袱,衣裳、火廉什么的小零碎都在,钱袋子却不见了。
我操,在哪都能碰到贼。
沐离无奈地想,我一片好心救人,你却把我偷个精光。活该你出门撞见强盗。
嘿嘿!好在小爷早有防备,钱都拴在腰里呢。沐离捏了捏腰间硬梆梆的钱袋子,得意地笑了,上次在洛城被人偷了一枚金币,肉疼的他好几天,回到鸡鸣城后,他就特意央求赵婶子用鹿皮给他做了个贴身钱包,用皮带拴在腰间,就是睡觉也不解下来。
偷吧!偷吧!几枚铜币,一把铁钱,爱拿拿去吧!祝你出门就遇到公差,谢谢。
火廉打起火星,火星燃着了火媒子,火媒子又化作淡黄的火焰,草垛冒出了青烟,片刻之后就烈火熊熊了。
沐离站在十几丈外,仍觉得热浪袭人,他朝这火堆鞠躬一次,默默道:
天地良心。我并不想杀你,完全是误杀,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偷我钱那个人,我是为了救他才误杀你的,要怪就怪张大哈,要不是他老用这招耍弄我,我也不会将计就计误杀你,若是一开始就开打,说不定你也不会死,顶多重伤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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