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掌旗官一走,那位孙护军立即寒下脸来,用马鞭一指沐离:“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大傻眼看两名卫士下马来抓人,慌了神,大叫:“嘿!你们凭什么抓人?”说罢挺身拦在沐离面前。
沐离赶紧推开他,朝着孙姓护军朗声说道:“乾坤郎朗,日月昭昭,我就不信天子脚下,你敢颠倒黑白冤枉我。”一边说,一边拨开两个卫卒的手,大声说:“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那两个卫卒哪里肯听他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胳膊往背后一拧,就要把沐离捆起来。
大傻猛然吼了一声:“嘿!我操你大爷的,敢欺负我兄弟。”呼地一拳挥出,击向一个卫卒的太阳穴。
沐离看的清楚,惊叫一声:“大傻,别动……”一个“手”字还没吐出口,那个卫卒已经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沐离一看这情形,脑袋嗡地一炸,天子脚下,当街袭击禁军卫士,这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不能善了啊。大傻要是被抓了去,挨打坐牢是小事,只怕砍脑袋都有可能。
沐离不懂律法,他不知道,当街袭击禁军卫士不仅是要砍脑袋,还要株灭三族!
大傻一拳击倒禁军卫士,心里颇有些自得,暗道:嘿嘿!小爷的拳头还不错嘛,一拳就撂倒一个啦。
其实,倒在地上的皇城卫卒根本不是被大傻击倒的,他是自己躺下去的,说的好听点叫诈死,说的难听点叫装死。
这人本就是个老兵油子,一见沐离四个人嚣张跋扈,连县衙公差也不放在眼里,暗度四个人一定不好惹,京城里卧虎藏龙,牛人如云呐,别以为穿着天子禁军这层皮就可以吆五喝六的,全不好使!
来头大的掌旗官走了,留下这个根本就是个雏儿,仗着出身显贵混了个官做,那晓得世道险恶,求生不易?
上司的命令自己不能不从,眼面前这四个人自己有开罪不起,这可难坏了这老兵油子,正在为难之际,大傻呼地一拳打了过来,老兵油子一瞧,心中狂喜,真是刚要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呀,于是顺水使舟,往地上一躺,索性装死不动弹了。
面子值几个铜子一斤,这叫忍辱偷生!
躺在地上的老兵油子心里乐滋滋地盘算:这回怎么着也得混个因公负伤吧!混个病假,吃吃小灶,改善一下生活。万一这位顶头上司家底硬扳倒了对方,立了功,自己这份也少不了;若万一捅了篓子,嘿嘿!我在地上躺着呢?可什么也没干呐。
他这点小心思,俩公差心里却明镜似的,二人想:我操,都说皇城卫如何了得,不过如此嘛,跟咱哥们还不一样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见到人家不好惹,连诈死的计策都用上啦!丢不丢人呐。
两人心里鄙视老兵油子无耻,嘴上却大呼小叫起来,一个大叫:“你敢袭击皇城卫,想造反吗?”另个喊:“造反啦!有人造反啦!”
一个个架势拉的十足,嘴上喊的凶狠,却始终不挪一步。
坐在马上的孙护军突然傻了,他愕了一愕:自己这是在洛城吗?洛城还是天子脚下吗?几个小蟊贼竟敢公然殴打禁军卫士?打了人,还站在那发呆,更离谱的是两个公差叫的比谁都兄,却一个也不敢上前。
他忽然苦笑了一声,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马鞭,指着大傻,恶狠狠地向身后两名卫卒下了命令:“这个人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