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头贸然打探,只硬着头皮装作毫无察觉,但愿接下来的洞房花烛一切顺利,圣上都忍了这些时候,可别再闹出什么风波来。
虞堃自顾昂首阔步,看也没看喜房外头跪了满地的宫人。
他却一眼看见了皇后,跽坐在喜床上,眼睑微垂。
皇室的婚仪这时也融入了民间的风俗,合巹礼前,新娘不能下地,而与普通婚礼区别的当然也有不少,比如天子不会亲迎,当然也不会陪同群臣饮宴,合巹礼就成了最后一道程序。
准确说是在宫人们陪侍下的最后一道程序。
“都退下吧。”
天子这句话就像一道雷,把宫人劈得魂飞魄散。
好在奉礼主持“最后程序”的尚宫也算见多识广,壮着胆子提醒:“陛下,还得进行合巹礼。”
“朕清楚,相信皇后也清楚,不需尔等在旁指点。”
尚宫快哭了:“陛下,这不合规矩。”
天子略转了身,虞家男儿们标志性的凤眼往上一挑:“哦?据你熟知的规矩中,可有一条君令不可违?”
尚宫飞速退下。
虞堃又看向痴傻当场的“心腹”,这下连唇角都斜挑起来:“怎么着,你今晚就要伫在这儿当灯柱不成?”
两道似怒非怒的视线直逼得宦官飞速退后,竟险些被门槛绊倒,虞堃才一回头,却见那跽坐床上的新妇并没有惊慌失措,居然镇定自若地斟起了合巹酒。
他这才缓缓一笑,却在皇后看过来时已经收敛。
可怜的是“心腹”,一晚提心吊胆,就算第二日的全套礼仪一丝不苟进行,当皇帝的并没有再任性胡为,当太监的却始终没缓过神来,直到三日之后,他揣度着天子没有再去坤仁宫的意思,大半夜还握着卷书发呆时,总算壮着胆子建议:“魏昭仪入宫也好些天了,圣上可要与她说说话?”
不是“心腹”收了魏昭仪的好处,只因他实在被天子那张冷脸吓得不浅,再这么下去,就得减寿了。
“去看看也好。”虞堃把书卷一抛,仍是昂首阔步,也没见怎么愉悦。
依然是不让宫人在旁侍候,不过下令时语气却和缓不少,尤其当在外候令的宫人好心知会“心腹”,说道圣上与昭仪偎在榻上说笑,气氛很好的时候,当太监的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嘛,圣上却并没有留宿,约半个时辰后就让起驾,尚且衣冠齐整。
“心腹”眼看魏昭仪送出门时那满面幽怨的神情,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剧烈膨胀:“天儿这么晚,圣上何必再回寝宫,横竖还有十日休学,早上也不用赶去御书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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