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抽两根。”
东北这才勉强说:“好吧。”
吃完饭陆良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东北,好久,他才敲门进来,满腹心事的样子,跟平时大为不同。
陆良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从办公桌后面丢给他一包烟,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全楚源省最好的烟,五十块一包,你尝一下。”
东北打开烟,点上一支,深深地抽了一口,还是不说话。
陆良说:“你是怎么了,有心事?跟我讲讲嘛?”
东北还是没说话,陆良说:“你不说那我就问了,头两天那起吸毒人员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我查了查纪录,这件事你是参与了的。”
东北狠狠抽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摁死在烟灰缸里,说:“我知道你早晚会问我这件事的,我实话跟你讲了吧,这件事是这样的。”
原来,上次陆良找慕小山谈过话之后,慕小山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提高吸毒人员处罚率,增加强制戒毒人数,马小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和杨雄带着东北抓来的。慕小山和杨雄这几天都穿着便衣在酒吧里晃荡,希望能找到吸毒的人。当时马小荣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喝得不少了,情绪挺低落,好像还在摸眼泪,应该是想到了伤心的事情。后来他开始变得有些癫狂,一个人在那里胡言乱语,还试图走到中间歌手唱歌的地方去抢话筒。慕小山看他不对劲,就把他带到了派出所,但经过询问,很让他失望,马小荣并没有吸毒,只是酒喝多了。
想想这一个月马上就要过去,可吸毒人员一个都没抓住,这个月的打处任务肯定又是全市垫底,他担心如果陆良为此在全市会议上全检查,会迁怒于自己,于是跟杨雄商议后,他横下心来,指使东北拿了一点缴获的毒品,偷偷放在马小荣的检测标本里,这样,做出来的检测结果,马小荣的尿样呈阳性。
说出实情后,东北低着头坐在那里,再不说话。陆良听罢,啪地一声把一本书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喝道:“怎么能这样做?这是什么性质?我宁愿去做检查,也不允许你们这样做事情!”
东北的头低得更低了。
陆良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虽然他感觉得出这事有些蹊跷,但绝对没有想到慕小山会这样做事情,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多年的工作,让陆良养成了狂怒之下努力控制自己的习惯,他知道,人在发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自己现在是一所之长,绝不能义气用事,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做出的事,板上的钉,是无法更改无法挽回的。他努力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狂抽了几口。
几分钟后,他对东北说:“这事对谁都不能说,你知道么?”
东北很少见陆良发脾气,虽然平时敢跟他嘻嘻哈哈,但心里对他还是很忌惮,听陆良这么叮嘱自己,赶快点头,说:“所长,你放心,这是什么事啊,说出去我自己也逃不了干系,我怎么会随便跟人说起。”
陆良摆手让东北出去,自己仍坐在椅子上,考虑着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后果。他现在也不敢去主动找马小荣一家去承认问题,如果人家揪住不放,他这个所长的位子虽说丢不了,但对以后肯定会造成影响。最关键的是慕小山,他很可能会因此丢了饭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暗自祈祷,希望派出所不去追究,马小荣一家能把这件事给放过去。
第二天,陆良带着郭强,按照马小荣表哥留的位置找到了陈正会,马小荣没有去上班,正在和母亲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看到陆良进来,二人都站了进来。
陆良赶快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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