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兄弟们,看了没有,这是对我们的轻视啊,直接把修改稿送了过来,士可杀,不可辱,组织力量,带好家伙,明天应战。”
西沙河是宁海郊外的一条淡水河,在宁海市知名度极高,这条河宽约二十多米,两岸是五六米高的河堤,河堤上栽着高大的树木。这条河夏天的时候特别漂亮,河岸边是绵延几公里密密麻麻的芦苇荡,里面生活着各种不知名的鸟儿,河中间长着稠密的荷叶,把水面遮得丁点不露,荷叶上是美丽的荷花,粉色的花瓣,金色的花蕊,绿色的莲蓬,开得最盛时,周围数百米都能闻得到清香。
但两个团伙约战时值深冬,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冬日的黄昏,河水也干了,芦苇也残了,荷花也败了,树叶也落了,在寒冷的晚风中,一片萧杀气息,几只乌鸦在上空嘶叫着,飞向远方。
甄有财站在河堤上,望着对岸,右手拿着修脚刀,在左手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身后站着几十个兄弟,手里拿着棍棒、钢管、长刀等武器。甄在有财的目光越过干涸的河床,直视十几米外的对岸,对面是一处小树林,树枝子光秃秃的,一根根直刺向灰白的天空,远远看去,氤蕴着暮色。
据说几十年前,八路军的一支队伍曾经与驻扎在这一事的日本展开过决战,当时八路军就站在他现在站的地方,等待着日军从对岸出现,然后双方大河床上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今天一战过后,不知后果如何,甄有财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当年八路军的战旗猎猎和激越的冲锋号声。
等待着,终于,一群人从对岸的小树林里出现了,领头的就是许喜言,他手里提着一根摇机把,他的那辆东风牌大卡车不要了,但他把这见证过自己传奇的这根兵器留了下来。许喜言身后跟着一大群兄弟,从人数上来看,并不比甄有财这边少,每个人手里同样都提着各色的兵器。
甄有财背后的兄弟开始有所变化,一开始下战书,很多人以为,凭借着甄有财和东阳帮的名声,这帮外地人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害怕,而是慷慨赴约,人家来了。
说实在的,甄有财身后这帮兄弟,平坦欺负一些街头小混混还算有些勇气,但面对这么大规模的对手,还是第一次,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甄有财注意到兄弟们的变化,扭头冷冷地说:“怎么,怕了?”
身后几个兄弟躲避开他的目光,木然地摇了摇头。甄有财敲了几下修脚刀,说:“没什么,他们也怕,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输,打赢了,整个红船村就是我们的了,以后我们大家一起继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输了,整个宁海市就没有我们兄弟吃饭的地方,不要说吃饭,吃屎都没有地方。今天大家必须全力以赴,哪个杂种后退了,以后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翻脸,我就当没有这个弟兄。”
许喜言的人走到河床中间,不再往前走了,他可不是个傻瓜,如果继续往前走,就会处在敌方在上冲,自己的人在下冲的局面,这下对方从上面冲下来,首先从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