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吐了口烟,有点玩世不恭地说:“好起来?我都不抱希望了。别看听起来好听,我在区委宣传部工作,是公务员,可是你是知道,公务员的工资有多少。一个月只有一千五六百块,现在宁海的房子多少钱一平方?快三千了,我怎么买起。再加上我还要付孩子的抚养费,一个月五百,剩下的这一千多,能够我平时花的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积蓄。我就是毁在了这次婚姻上,如果没有孩子,负担还没这么重,但你看现在,我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什么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什么帮助家里人,就凭我现在的状况,做梦去吧。”
陆良听罢周扬的话心里五味杂陈,理解他的境地。人人都羡慕公务员,但他知道这个职业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风光,风光的是领导,对普通人来说,只能精打细算过日子,如果规划不好,出现意外,比如说像周扬这样,离了婚或出了意外,日子还是很艰难的。
他鼓励周扬说:“我觉得事在人为,你可在现在的岗位上好好混,说不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到时候啊,我还要靠你罩着呢。”
周扬噗嗤一笑,半是自嘲,半是无奈地说:“飞黄腾达?做梦去吧。如今在机关混,没有关系,没有钱,你就在那里苦熬吧。现在的领导,看的不是你的工作成绩,是这个。”
说罢,他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
看得出,此次婚姻对周扬的影响是相当大,他真希望周扬能走出阴暗,充满阳光地活着,但又不知怎么帮他。
陆良问:“你有朱爽爽的电话么,我想有时间的时候去看看孩子?”
周扬掏出他的手机,翻找着朱爽爽的电话,他还是在用草海时的那个旧手机,而陆良,已经换过了两次。
陆良记下了周扬和朱爽爽的电话,看天色有些变暗,说:“我把手机号发给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周扬努力站起身子,想送一下陆良,被他拒绝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改天我约你。”
陆良走出了红船村,这时路灯已经亮起,下了班的打工者们由于晚上娱乐活动有限,很多人都走上了街头,熙熙攘攘的,大多是年轻人,成双成对,来释放他们白天没有用完的青春活力。街头的烧烤难边和小饭馆里坐满了人,他们或三五成群,一人独酌,自得其乐,一片生机盎然。
陆良给肖菲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到家后,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第二天,肖菲去上班,肖名远两口子也上街买菜,陆良一人在家很没有味道,就拿出电话,找到昨天刚留下来的朱爽爽的电话,拨了过去。
接到陆良的电话,朱爽爽很诧异,问:“请问你是哪位?”
陆良说:“我是陆良,以前和周扬一起分到草海边管站工作,现在转业在宁海市公安局,你还记得我么?”
提到周扬,朱爽爽当然知道他跟周扬之间的恩怨,但由于已经和周扬离了婚,就不想再与和他有关系的人打交道。
“对不起,周扬不在,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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