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吉普车,吕大峰把野鸡扔到后备箱里,临走,小郑对吕大峰说:“吕书记,下一次到宁海告诉我,我可要报仇。”
吕大峰说:“没关系。”
送走了小郑和冷如兰,吕大峰说:“这两个领导都挺好处的啊。”
陆良说:“一个是我哥们,一个是我媳妇的干妈。”
这句话把吕大峰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陆良到底是什么后台。
陆良笑着,也没做解释。
这时,刘小峰走了进来,穿着勘探工作服,脖子上围了条白毛巾,肩膀上扛着一架测量仪过来了。
吕大峰招呼他坐下,陆良见他情绪不高,问:“怎么了,不高兴啊?”
刘小峰说:“小燕听说我父母不肯来,对我也有意见,不理我了。”
吕大峰说:“那是肯定有意见,这事明摆着你父母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嘛。”
陆良给吕大峰使了个眼色,说:“没关系,她可能是一时心里不舒服,等我们的水引进来,你又在里面出了力,她可能就高兴了。”
刘小峰摇摇头,没有说话。
陆良对吕大峰说:“你们是怎么组织村里人干活的?”
吕大峰说:“昨天你不在,我们已经把挖沟的任务按劳动人分到各家各户,现在已经在外面开挖了。”
陆良说:“那太好了,我们出去看一看。”
三人出了门,一看外面,好不热闹,沿着划好的线,全村的人都在那里一字排开,挖起了沟。今天天气不错,大家心情也很好,这种丛村人在一起做事的场面估计现在很少了,所以大家议论着,忙活着,欢声笑语不断。
大家看到陆良纷纷打招呼,一个大婶问:“陆警官,你女朋友哪里去了,怎么不陪着你了?”
陆良笑着问:“什么女朋友?”
大婶说:“瞧你,装得还真像,就是那个记者啊,头两天还跟你一起出来过?”
陆良说:“大婶你可不要乱说,那可不是我女朋友,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大婶说:“拉倒吧,头两天我还看到你们一起在村公所睡觉呢,我上去听了听,只听到里面床板吱吱嘎嘎响,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做啥。”
这些农村老娘们做姑娘时温良谦恭,说不出的娇羞,一点出格的放大都会让她们脸红,但结婚由姑娘变成媳妇后,则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什么话都敢说,净撒拣些荤话腥话讲,那气势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用她们的话说:“谁不知道谁身上有啥物件,谁不知道谁吹了灯做些啥。”
陆良早已习惯了她们这种开玩笑的方式,因为他知道只有她们认为亲近、认可的人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不喜欢或有过节的人,她懒得理你,不要说讲话,连好脸色都不会给你。这里人就是纯朴得这样可爱,爱憎分明。
陆良笑着说:“大婶,你可听错了,我养了一只老鼠,是老鼠在磨牙。你们家是不是几天没听到床板响了,都听到我这里来了。”
旁边几个老娘们听到大婶遭到反击,都笑了起来。
吕大峰比他们几个年龄大,辈份也高一些,黑着脸走了过去。农村人开玩笑是有的讲究的,嫂子跟小叔子,大婶跟大侄子那是想怎样开怎样开,但绝不能跟叫哥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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