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
这个朱厂长人很是圆滑,陆良不说找周玉文有什么事,他也不主动问起,反正只要事不关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人就闲聊些别的话题。
正说着,外边进来一个四十岁的男子,不个子不高,有些胖,风吹日晒的一张黑脸,头发卷卷的,有些白发夹在里面。
朱厂长站起来,说:“这就是周书记了。”
一指二人,说:“朱书记,这就是沙嘴派出所的陆警官和宁海晚报的苏记者。”
听说是派出所的和报社的,周书记有些拘谨,试探了一下,手始终没有伸出来,陆良主动给他握了一下手,说:“周书记,坐吧,我有点事想找你。”
坐下后,陆良给他点了一支烟,熄灭打火机,放进口袋,陆良说:“支书,我是沙嘴派出所的,但现在是龙头村的驻村民警,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找你是什么事了吧。”说完看了朱厂长一眼。
朱厂长是人精,早就明白陆良的目的,看到陆良的眼神,他站起来说:“陆警官,那你们先说着,我后头车间还有点事,先过去看一下,有事就叫我啊,晚上在这里吃饭,我先去了。”
陆良点点头,朱厂长在二人面前分别放了一支烟,又朝苏季拱了拱手,走了。
两个村子离得这么近,龙头村又是划白线又是拉管子,周玉文也知道龙头村在忙活什么,陆良此来的目的不言自明。
周玉文说:“我知道,从我们村子里接水管子的事吧?”
陆良说:“周书记是明白人,正是这件事。”
周玉文沉默不语,两个村子械斗的时候,他还小,但父辈有人因此被打断了一支手臂,这事,他可从不敢忘。但陆良是警察,他不好说什么仇恨的话,只用沉默表达态度。
陆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我来此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想把当年的那件事情调查清楚。周书记,说真心话,你们是不是相信这件事就真的是李如东干的呢?”
这句话问到周玉文的痛处。
那件事平息下来后,他也听大人们背后议论,怀疑李如东杀人的真实性,但这只是议论,谁也不敢在外面说。当年是龙甲村的人先围了李如东的门,如果事实真的不是李如东杀的人,那就是龙甲村的人冤枉了人家。虽说周相珪死了,但兰花至今也是下落不明,两个家庭都遭受了同等的伤痛,并且兰花是人为造成的,如果不是当初这件冲突,她应该不会受如此大的刺激。所以龙甲村人宁愿相信是李如东干的,就算真的不是,也让真相就此埋藏吧,事情已经过去,谁也不愿再去旧事重提。
陆良当然知道他的这些想法,他说:“周书记,我是个外人,龙头村的水实在是不能再喝了,我只是想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这是我的职责。至于你们两村的恩怨,我不想过问,毕竟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我作为外人也没有资格去追问。但是总不能让仇恨就这样一辈辈的传下去吧,以后两个村子的子孙还是要来往啊。”
周玉文觉得陆良这些话说得既贴心,又有道理。是啊,现在两个村子的孩子在一个学校上学,大人们不说话,不来往,但阻止不了孩子,这事为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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