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陪偿。”
陆良又问:“是谁的责任?”
吴加时为难地说:“这事油船和渔民都有责任,船方不听指挥,自己改变航向,要承担主要责任,但是渔民的养殖区已经扩展到了港池里,这也是违反了国家的有关规定。以前我们对渔民进行过规劝,但是他们不听,我们也没办法。现在出了问题,渔民让船方承担全部责任,船方不服,不愿意承担,事情僵持下来,我们公司现在是两头受气啊。”
陆良问:“养殖区域的界定这一块什么部门说了算?”
吴加说:“渔政。”
陆良考虑了一下说:“这事恐怕要渔政出面,对渔民做出规劝,但船方该赔的损失一点也不能少,毕竟这些渔民是我们自己人。”
吴加时为难地说:“渔政的人我们叫不动啊。”
陆良说:“渔政与边管站同属于港口管理部门,我们经常在一起开联席会议,周站长应该与他们的领导熟悉,我向他汇报一下,看他能不能做一下渔政的关系,让他们出面。”
吴加时连连点头:“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陆良跟周泰锡打了个电话,周泰锡爽快地答应了,不一会儿周泰锡回过电话来:“渔政同意了,他们的人一会儿就到。”
听说渔政同意来,吴加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走进办公室,三个代表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冲着陆良说:“明明是油船违规,为什么不赔钱,我们可都是中国人,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可不能让外国人横行霸道,现在是新中国,不是清政府。”
陆良听了,笑了出来,他们还真能讲道理,直接上升到民族利益与历史恩怨的高度。代表们看他笑了,也觉得自己这话题扯得有点远,跟着笑了出来,大家这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关于渔民违规养殖的事情,由于边管站不是主管机关,陆良说了也没有可信度,再说代表们也不爱听,所以干脆不讲,只等着渔政的人来说,于是扯些不轻不重的话题来打发时间。
陆良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肯定向着中国人,哪里还能向着老外,各位请放心,我们一定尽量把大家的损失找回来。”
几个人坐着扯了十分钟,渔政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陆良与他们一一握手。
坐定后,男的说:“油船进养殖区的事情我们听说了,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吴加时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来人又说:“我们到来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代表渔政部门向各位代表表明一下情况。按照我国《渔业法》规定,海港港池主航道一百米以内不准进行养殖活动,这不仅是我国的法律规定,也是国际通行的惯例。这些老外常年在海上跑航线,这些规定肯定是了解的。所以,大家都是中国人,我实事求是地讲,这件事我建议尽量走调解程序,不要走海事诉讼。你想啊!这事牵扯到外国航运公司,他们公司要派代表调查,还要牵国际海事组织,麻烦所以,官司拖的时间会很长。
另外,外国人打关系一般都会请专业的律师,法院在判决的时候肯定会把我们违规养殖的事情考虑进去,到时不要说获赔的数目比你们现在要求的少,甚至承担全部责任的可能性都有。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其中的利弊我已经讲清楚了,请你们根据实际权衡。”
陆良也说:“我也建议走调解程序,我们都是中国人,到时肯定会尽量为大家争取利益,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就把船扣下来,等着你们打官司。”
代表们心里明白自己存在违规的地方,只是习惯了有关部门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的处理方法,想通过把事情闹大向石油公司施压,争取更多的赔偿。
一个代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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