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陆良下意识地往她 的腿部瞄了一眼,欧阳云已经穿上厚厚的冬装,她那双白白的腿已经看不到了,陆良有些失望。看到他进来,欧阳去抬头对他甜甜一笑,说:“陆队长,来啦!”
余嘉华正在吞去吐雾,看到陆良,开玩笑地说:“陆队长,贵人呐,好久没来娘家喽。”
陆良扔过去一支烟,笑着说:“想你了,来看看你。”
余嘉华瞥了一眼欧阳云,说:“怕是想我们小欧了吧。”
欧阳云抬起头来,脸上飞红,笑着骂了余嘉华一句:“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我们小姑娘开这种玩笑”。
陆良与余嘉华贫了几句,走进了梁效贤的办公室,梁效贤早就听到陆良的声音,尽管平时陆良私下里会跟他沟通,但长时间不来他的办公室还是让梁效贤感到有些不快。
看到陆良进来,梁效贤态度不冷不热,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陆良递过来的烟,在鼻子下闻了闻,放在办公桌上。
陆良知道他戒烟了,自己也没有抽,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还是他第一次到梁效贤的办公室时坐的那个沙发,只是此时的气氛与彼时有些不同。
想到以后也许会跟梁效贤发生冲突,陆良心里有些犹豫,但瞬间,他把这种犹豫抛在脑后:做事情不能前怕狼、后怕虎,考虑太多做不成事,如果梁效贤真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他会理解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良先开口汇报了一下自己在中队的工作,由于中队工作不在自己分管之内,梁效贤听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讲完中队的情况,陆良话锋一转,说:“处长,还记得上次八一时来我们站里的石油公司的老总么?”
梁效贤说:“记得啊!怎么了?”
陆良说:“我觉得他牛得很啊!似乎连周站长都不放在眼里啊。”
梁效贤叹了口气,说:“人家财大气粗,哪里会看得起我们。”
陆良说:“可是我们是国家行政机关啊!并不是某个人,怎么能被这样忽视?”
梁效贤无奈地摇摇头。
陆良说:“处长,我觉得事情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是我们自己没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你想一想,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别人怎么会重得起我们?”
梁效贤不说话了。
陆良有些激动地说:“现在监护中队的码头监护业务不太正规,工作随意性太大,下一步我想把它正规起来,严格按照有关法规进行。这样一来可以提高我们的执法质量,二来也可以提高我们形象,提高整个边管站的地位。我们严格管理了,这些相关单位才会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不然,我们这种被忽视的状况很难得到改变,不知处长你的意见怎样?”
陆良的这番话正说到了梁效贤痛处,他刚来的时候也发现这个问题,只是积疴难医,积重难返。这些沿习多年的习惯,再加上事关各方面的利益,他虽有想法,但总觉自己力量有限,最后不得不随波逐流,听之任之。这也是常欢敢于在他面前放肆的原因,自己在本职工作上没力度,在内部又哪里有威信。
他看着陆良年轻的脸,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只是陆良更有决心,这也跟他没有更多地了解深层次的内幕有关系,他内心希望陆良真的能凭这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把这些事情理顺,自己的工作也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