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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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骤然结束,回头看时,园林已成废墟,在惨白的月色下,像是一片坟场。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东边的树林上掠过,迅速远逝,看背影,正是劳缺。
巫马夕冷哼一声,骑上乌角,看定了对方离去的方向,快速向着那边追去。
乌角四蹄一纵如飞,几个纵跃之间便到了吊脚楼下,径直跃了上去。
楼上一个美丽女子正在自斟自饮,正是白天所见到的曲大家。她的华丽衣衫有些凌乱,露出一边滑腻的香肩,在暖色的灵珠灯下,像是一幅美丽的春*宫图画。
那一声飞龙的惨叫让男人们迅速离场,也让她的盘算全部成空,只能独坐在这吊脚楼中,浅斟独酌,顾影自怜。
曲花荫转过头来,微醉的眼神有些迷离,歪着头看着巫马夕,声音慵懒而柔腻,道:“自古美人倾国倾城,你看我值多少?”
巫马夕眉头微皱,收起乌角,转身便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曲花荫略带醉意的声音:“你连价都不肯出吗?”
巫马夕脚步不停,径直沿着回廊离去。
回廊直接连着一扇木门,上边雕琢着繁复的鹤离纹。
巫马夕推门而入,是一个小型的厅堂,装饰华丽,四周燃着数盏蜡烛,在蜡烛的黄色光线下,立着一个矮小而佝偻的老人,穿着华丽的描黛风商调,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身上的愁苦穷贱,拄着一根铁棍站在厅堂正中间,一双小眼睛有些畏缩地盯着巫马夕。
巫马夕骤然止步,看着那张愁苦的脸,心中翻起了巨浪。
十三年了,这张仅见过一面的脸就如刻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模糊过。没想到在隔着万里之遥的西北,居然还会遇到西南的故人。
他脸色阴沉得厉害,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在烛光的映照之下,两个眼睛便如两个黑洞。
老人站在烛光之下,身形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紧盯着巫马夕道:“您……您……。”他的声音颤抖,显示了他的激动与恐惧。
巫马夕猜测他应该是看到了自己搏杀的场面,冷冷地盯着他,问道:“劳缺是你儿子?”
老人正是劳缺的父亲劳世井,他点了点头,道:“石娃虽然好胜些,但是心性不坏。”
心性不坏?
巫马夕想起《不赦》谱第一页上的那个小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确实,抢一串糖葫芦不能将他定性为坏人,但是巫马夕跟他的仇怨,与好坏无关。他让巫马夕挨了父亲两顿打,如魔障一般压在心底,委屈了十三年。
往事让巫马夕的心头有些酸楚,他宁定了一下心神,看着对方问道:“他在哪里?”
劳世井立即接口道:“他没来过,应该还在吊脚楼。”
这个谎言太过生涩,巫马夕一听便知道其中有假,他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劳世井突然拦在巫马夕前面,道:“您,您不能进去。”
巫马夕狠狠瞪了他一眼,绕过老人,向着里边走去。
劳世井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跳起来,紧握着铁棍挡在巫马夕身前,道:“你不要再往里走了。”对方在后花园连杀二人的凶恶形象在脑海闪现,让劳世井的话语颤抖得厉害。
巫马夕不理会他,继续往里走。劳世井牙关一咬,举起手臂粗细的铁棍便向巫马夕后脑打来。巫马夕冷哼一声,一个紫弦操种在对方身上,老人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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