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愁苦,纵使是经过几年富家翁生活的熏陶,仍然脱不了一股寒酸之气。
劳缺皱着眉转过头去,父亲天生的落魄样让他有几分不喜欢,但此时更让他苦恼的却是父亲的那句话。
这个公治通是劳缺的大师兄,前几年,寒岩尊者曾经说,公治通是他门下修为第一人,也是最有可能继承他的衣钵的人之一。由于寒岩尊者的这句话,公治通颇为自得,一向以寒岩门下第一人自居。
劳缺脸如寒霜,冷哼一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见。你去把他敷衍走。”
劳世井为难地道:“试过了,他赖在客厅,就是不肯走。”
劳缺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向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石娃!”劳世井连忙开口喊住儿子。
听到这个很久没有听过的称呼,劳缺心中的怒火腾地就冒上来了,转过头瞪着父亲,满脸不快。
劳世井嗫嚅着道:“听他的话语,好像是得到什么风声了。要不然,这个什么大会咱就别去了。咱们这样子活得也挺好的,有房有产,再过两年……”
“闭嘴!”劳缺不客气地将父亲的话语打断,“我的事你少管,安安份份地当你的富家翁就行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向着客厅去了,只剩下劳世井在走廊中长吁短叹。
公治通相貌不佳,前额短而嘴唇突,颇有些像是猿猴,此刻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更像是一只不肯安生的猴子,端着茶杯不时地回顾门口,劳缺刚一迈进客厅,就被他发现了,连忙扔下喝到一半的茶水,跳起来道:“劳师弟,大形殿的邀请函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这个事,劳缺嘴角牵出一抹冷笑,道:“反正不关你的事,瞎打听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张邀请函是师父的,你私自截留,为的就是去拍大形殿和那些与会前辈的马屁。”公治通脾气一向急躁,直接就撕破了脸。
劳缺冷笑道:“这些话是九师兄跟你说的吧,凭你这脑子,也就配给人当枪使。”
“你……”公治通有些气急败坏,“你别管谁跟我说的,你承不承认?”
“承认又如何,跟你有一文钱关系吗?”劳缺满脸都是不屑。
“好,承认了就好。”公治通连连点头,“我是师父座下大弟子,就算师父没空参加这个什么大会,也理应由我代他去。将邀请函交出来吧。”说罢将手伸向劳缺。
“就你这尖嘴猴腮的倒霉样,去给咱们寒岩一脉丢脸吗?”
“放肆!”相貌一直是公治通心中的痛,此刻让人奚落,立即暴跳如雷,指着劳缺道:“你,不敬兄长,师父不在,我就代师父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孽障。”说罢屈指成拳,双目骤然一瞪,整个身体骤然蹿出,向着劳缺前胸锤去。
公治通虽然脾气暴躁愚蠢,但是跟随寒岩尊者二十余年,论修为,是寒岩七十八弟子之中的佼佼者,这一捏拳一蹿进,威势陡生,仿佛一块千均巨岩顺着山坡滚下,轰轰隆隆,似要将山峰砸塌一般。
劳缺立即加持寒山鼓意境,筋肉一弹一鼓,双拳凶猛地砸在对方手腕之上,将对方拳势砸偏,随即屈肘如角,像是一头狂怒的公牛,向着公治通的颈脖处顶撞过去。
公治通肩膀一抬,力扛千均,将劳缺的拳头顶飞,随即立地如钟,头摇如鼓,向着劳缺胸前撞去。劳缺脚步一转踏至公治通身侧,身体便如粘在对方身上,连续用膝盖和肘尖近身抢攻,肘影膝形如闪电一般连续落下,每一次都不离对方要害。
公治通编织东山劲竹,背部滑如泥鳅而坚如龟壳,任凭对方打击不断,却如风中劲竹,咬定青山不放松,身体东摇西摆,从各个角度企图撞击对方。
两人都是寒岩门下,所学意境相同,虽然各有发挥与偏向,但是总体来说还是知根知底,再加之两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