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漂亮一个姑娘家,穿着还那么光鲜,都能赖帐跑了。这小子穿得那么落魄,谁知道是什么来路,他要是赖帐跑了怎么办?”
“那……那他要是发火了怎么办?”
“你就说看他两天没出房门,担心出事,所以才撞门的。”
“那,那我真撞了?”
“撞!”
“那房门要是撞坏了,算谁的?”
话音到此,是一阵沉默,显然掌柜也在犹豫。
巫马夕将房门拉开,扔了一把金币在掌柜手中,问道:“那个借宿的姑娘走了?”
“走了,当天晚上就走了。”掌柜忙着数金币,头都没抬。
“往哪边走的?”
“没看见啊!”掌柜双手一拍,满脸的冤屈,“半夜偷偷跑掉的。你说为了逃这么点住宿费至于么?黑灯瞎火的,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家,要是在外边出点什么事,不是亏大了吗?”
巫马夕没理会他的唠叨,急忙下了楼,在马厩中寻到自己的紫蹄兽。在镇上四处打听,那女孩漂亮得极为惹眼,不久便从一个满脸伤痕的更夫口中问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消息,说有个漂亮女孩半夜出镇,向东边去了。
巫马夕也不管即将到来的黑夜,策兽扬鞭,出镇向东。
一路驰行,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巫马夕立即弃兽不要,从象戒中取出乌角,骑着继续向东。
经过惊蛰两年的淬炼,乌角的身体早已经强横到极致,每一块筋肉都比钢丝要强韧无数倍,在赶尸咒的驱使之下,四蹄一纵,便如流星一般飞射出去,瞬间已经是数百米。狂风鼓荡,似乎要将人从兽背上生生扯下来。
巫马夕将身子伏低,紧盯着月色之中的道路,一路向前。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已经到达了八十里外的横洪镇,镇上仍然是处于夜生活的高峰期,街道上边搭了个高台,在灯火通明间,几个女子在台上踏着狂野的节奏跳舞。她们大腿上似乎是涂了橄榄油,发出诱人的光泽,无数壮汉便在台下跟着节奏挥手嚎叫。
巫马夕四处找人询问,得到一个消息,有个穿粉色皮衣的漂亮女子昨天中午进镇,没有停留,直接向东走了。
巫马夕也不在镇子里边停留,继续向东追踪,两个小时之后,来到了林系镇。巫马夕略为估算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行程,她到达林系镇的时间应当是在晚上,进镇之后必然是第一时间去留宿。
想通此点,巫马夕直奔镇子中心的最高档的客栈――韩候栈,略为打听之下,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这两天来投宿的,全是大老爷们。接着走访了另外几家稍具规模的客栈,得到的消息全是一样的,并没有那样一个女孩来投宿。
巫马夕不死心,在镇中不断打探,一直到凌晨两点,仍然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消息。
他停止了徒劳的打听,依照女孩的路线推算,猜测对方应该是出镇向东了。便连夜出镇一路向东,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一堵巨大的城墙出现在了巫马夕面前。
这堵城墙豪迈而原始,沐在清晨的霞光之中,像是亘古以来便存在着的一道地平线。
巫马夕收了乌角,步行走近城门,就见在城门上方,刻着四个巨大的篆字:大横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