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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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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二爷带着火气,闷着头快步走着,总觉得周围人群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马二爷做事天马行空,一向都是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但是这次,是真正丢人啊。

    不多时来到了养露秋的院子,黑着脸一言不发地上楼,丫环上来给他脱鞋,被他一脚踹在一边,在桌旁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养露秋正独坐窗前,眉间锁着一抹愁绪,看到马二爷风风火火地上来,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马二爷骨子里是个粗鲁的人,但是他的粗鲁,很少在自己面前显露。

    她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娉娉袅袅地走过去,素手执壶,轻轻为马二爷斟上一杯茶。

    马二爷一口干掉,娘的,真烫。

    火气加上热气,他觉得胸膛热得厉害,将领口扯开一些,一眼瞥到桌上摆着的折扇,随手拿起来,打开便扇,扇了几下,突然发现有内容。

    男儿何不带吴钩,射干床上五十妞。

    ――二爷马行风

    这么横行霸道的诗句,这么张牙舞爪的书法,除了他马二爷,还能是谁的作品?

    马二爷从小记性就好,此刻看着这把折扇,往事历历在目。

    三个月前,马二爷读到“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两句,觉得虽然豪气有余,柔情却不足,便起意想要修改。

    “床上五十妞”五字很快便确定了,但前边两个字一直拿不定主意。

    马二爷想找一个花名,但这个花名要好听,还要艳而不俗,柔而不弱,要是有点小闷骚就最好了。想了半天,始终无法决定,苦恼不已。

    旁边的郁程独推荐道:“不如用‘射干’?”

    马二爷摇头道:“不妥,虽然味道不错,但是过于粗鲁直白。”

    郁程独道:“二爷,其实这‘射干’是一种花。”然后捧出一本《本草纲目》,指给马二爷,“你看,多漂亮,不单是一种花,还是一味药呢。”

    马二爷一看果然如此,道:“善!”当即挥毫泼墨,写了这幅扇面赐给郁程独。

    马二爷一边写一边问:“这个‘射干’,它补不补肾?”

    郁程独道:“补,大补!”

    马二爷向来谋略过人,此刻看到这柄折扇在此处出现,立即便猜到了这后边的故事,原本还等着郁程独找来“射干”为自己补一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顶绿帽。难怪这几天都不怎么来跟自己请安了。

    马二爷盯着折扇一直看,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养露秋看他没动静,也懒得理会他,独自走到窗前,盯着远处的山脊看,那一抹曲线隐约模糊,纵使有着豪迈的起伏,也被那朦胧给隐去了。

    “你和他,真的好像。”她微微叹了口气。

    马二爷看了许久,回过神来,脸色狰狞,突然站起来,冲到窗边,揪着养露秋的头发,将她扯了过来,几个耳光劈头盖脸地扇了过去,一边扇一边骂:“贱人,贱人,果然是从窑子里边出来的,……”言语一句比一句恶毒。

    养露秋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惊慌,用双手遮挡,挨了几下之后突然开始冷笑,也不遮挡了,双眼直直地盯着马二爷,眼中有些泪光,却坚持着不肯流下来。

    马二爷被她盯着,心里渐渐发虚,手上也开始发软,打得越来越没有力气,咬咬牙,一脚将养露秋踹了出去,额头撞在案角,顿时血流如注。

    养露秋靠着案脚坐着,血流了满脸,也不擦拭,任它向下流淌,只是冷冷地看着马二爷,嘴角带着冷笑。她从来都没有高看过马二爷,可是也没想到新婚便会遭到如此殴打。

    本来就是嘛,自己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只不过是他从窑子里买来的,就算被打死,又能如何?

    马二爷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虚,突然泛起来一股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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